崇螢不信：“甚麼毒？姑奶奶就是毒的剋星，這天下上就冇有我解不了的毒！”

祁儘力伸手摸向她的臉，眼中帶著濃濃的不捨：“我多想，多想……”

祁咳嗽兩聲，低聲道：“彆折騰了，是毒，救不了了……”

壓抑的聲音從崇螢泛白的唇齒間溢位，晏離挑起她繫帶的指尖頓了下，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和因痛苦而顫抖的長睫，抿了抿唇持續指尖的行動——緩緩的，替她將繫帶重新繫好。

這時晏離才冷聲問：“藏兵圖在哪兒？”

崇螢不聽他，還嚎他：“少他媽說屁話！我走不走你管不著，從速往外爬啊！”

“你聞聲冇有，滾啊！”

“滄序……季滄序……”

隻是晏離冇想到崇螢最早提起的，竟是一個他完整冇聽過的名字。

崇螢牙齒咬得嘴角都在流血，數不清的碎石砸在她身上裂出一道道傷痕，她壓根不管不看，直到身後一道人影撲過來拉開她。

晏離倒吸了口冷氣，手指下認識反握住崇螢的指尖，語氣帶著幾分震驚和嚴峻：“季滄序，前朝季氏的一字並肩王？他還活著？他在那裡？藏兵圖呢？圖在哪兒？”

話冇說完，祁固執她的手放到他的唇邊，悄悄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崇螢嘴唇微張，聲音浮泛縹緲：“背，背後……”

晏離眼皮突然緊眯：“季甚麼？”

“臭丫頭，彆白搭工夫了，老子命數就到這裡了，你走吧。”怪老頭衰老著道。

崇螢胡亂地點頭，衣服堵不住他的傷口，她就用手去捂，可血還是不斷冒出來，和她的眼淚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晏離眼神微暗，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再往燭火中減輕藥粉的劑量。

崇螢不斷地拍打他，咬他，卻一點用都冇有。

崇螢曉得他們被人揹刺了，不然不會這麼巧，他們剛完成任務還冇來得及撤離就引爆了這裡的炸彈。

崇螢氣不打一處來，一邊找藥給他包紮，一邊罵道：“你有病啊，傷如許不跟我說，你是啞巴嗎？”

怪老頭看著那人，嘴角閃現一絲笑意：“祁，快帶她走。”

隔了會兒，又聞聲崇螢喃喃：“孃親，季，季……”

“我有句話……”祁咳嗽兩聲，用最後的力量握緊她的手，“實在我一向問你，如果我們能夠從構造裡分開，你願不肯意……跟我一起餬口？”

石台上，崇螢不安地掙紮著，雙手似要抓住甚麼般不斷地伸開又握緊，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到髮鬢，晏離聽到她壓抑的哭聲：“老頭，祁……”

祁靠在牆上搖點頭，單手替她擦掉眼淚：“彆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