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嗎,若不是副將幾人搏命護我,我早就死在聿羅關了。”
“你曉得七年前背後動手的人是誰嗎?”崇螢冷聲問,如果讓她揪出此人,必然把他拖到這處所,讓他一個一個墓堆跪下去磕。
蕭甲的聲音自響起,崇螢抬眸去,見他身後還跟著蕭癸蕭丁等十一人。
“本日太晚了,我們臨時在堆棧宿一夜,明日再回可好?”馬車上,蕭燼問崇螢的定見,“或者你擔憂百雀和流雲的話,我們也能夠連夜趕回。”
他不是不曉得,隻是……現在還不能奉告她。
蕭癸道:“崇蜜斯,我們是來謝您的。”
她轉頭看了眼蕭燼,蕭燼微微勾了下唇,朝她點點頭:“應當的。”
蕭燼卻看著崇螢搖了點頭道:“不是攬罪,而是真的。不然你覺得七年前聿羅關,五萬雄師為何是全滅?”
是蕭癸的聲音。
崇螢不敢想,也不敢問。
“該死的王八蛋,彆讓我查到是誰!”崇螢仇恨地罵了句,冇重視到蕭燼眼中一閃而過的暗光。
“是。”
蕭甲和蕭癸對視一眼,和其他暗衛一起跪在他身後。
蕭癸一改昔日嬉皮笑容的模樣,慎重道:“一向以來崇蜜斯為我們主子做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裡,主子氣有本日,端賴您醫手神助,蕭癸自認常日跟您算是熟稔,但卻一向欠您一聲慎重的伸謝。”
馬車冇行多久就到了堆棧,蕭甲早提早安排好了統統,崇螢一點心都不消耗。
蕭燼看她一眼,沉默半晌後搖了點頭:“不知。”
崇螢驚奇地看著跟在他身後的暗衛,十二人竟然全數都到了。
待幫蕭燼右腿施針結束,門外俄然響起拍門聲:“崇蜜斯,您睡了嗎?”
即便他已經殘廢了,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
彷彿六合浩大,隻要這零零散散的幾人記得這些死去的姓名,記得他們冤債未了,魂未棄世。
崇螢心中一緊,神采刹時就變了,想要去拽他的手已然伸到半空,卻又硬生生收了返來。
崇螢悄悄地看著這一幕,冇有以大夫的身份強迫拉蕭燼起來,隻是握緊了手中的柺杖。
“哼。”崇螢哼了聲,握了握拳道,“那我就更該管束他嚴一點了,不然難道孤負他的信賴?”
崇螢微怔,一邊接過他的柺杖,不解地問:“做甚麼?”
彷彿說甚麼話都分歧適,獨一能做的,隻要悄悄伴隨。
一次次下毒,一次次派殺手。
“他們是因我而死。”
揹負著五萬人的性命,又啞又殘,這七年來他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不必,我出來前就跟他們說過了。”崇螢道,“百雀吃了藥已經冇事了,隻是會昏睡幾天,有佘秀照顧她冇事的,至於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