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花容月貌,竟是連大嫂這個大燕四大美人之首在你的烘托下都黯然失容了。”身著煩瑣富麗宮裝的莊琦搭著婢女的手徐步走來,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吸引周身人看過來。
在這些外命婦麵前,她能夠昂首挺胸地受她們的禮,走到哪兒誰都得賣她一個麵子,後妻又如何,她還是是皇家的王妃。
很無聊的過場,卻不得不走,世人都在服從屬國拍馬屁的同時也在焦急,那絕世仙顏的公主如何還不呈現?
那位貴女轉頭白了她一眼,神采極差,悶悶哼了聲,早知她本日就不畫梅花妝了。
內裡的傳言聽多了, 莊姝槿也有幾分獵奇, 曉得女兒見過白族公主,便問她:“那位公主當真如內裡說的那樣?”
安樂喊她女兒一聲母親,天然也是要喊她外祖母的。常常聽到這些稱呼,她就想起客歲的逼婚。女兒嫁去了王府,傳聞過得很好,威寧王待她還不錯,但是不是真的她也不曉得,因為女兒幾近冇再回過孃家,就連與她這個親孃都生分了。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到了。
世人對殿首三人行叩拜大禮,如往年一樣,從屬國獻上貢禮,各種歌功頌德,把皇太後和攝政王以及冇有甚麼功勞的小皇上都誇了一遍。
這幾年都城特彆風行花鈿, 夫人貴女總喜幸虧額間描一朵花兒。莊姝槿早就想讓女兒也嚐嚐,但她就是不肯。但不知怎的, 本日一早俄然讓府熟行藝最好的姑姑幫她畫眉描花, 還穿了最素淨的衣服, 梳了時下最風行的髮髻。
莊琦冇理其彆人,連母親都冇給一個笑容,拉著蘇清嬈跟她說話,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喜好蘇清嬈,而是比擬起她那孃家大嫂,她感覺蘇清嬈紮眼多了。
那半戴著麵紗坐在殿中心的雪衣女子,委宛而不失激昂的琴音從指間流瀉而出,潺潺活動,悠婉轉揚。
宴會早退就已經冒犯天威了,世人實在為白族捏一把盜汗,又感覺他們該死,這還想通過和親讓大燕幫他們擊退仇敵?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