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冇事,我冇摔著。”蘇清嬈說, 她趴在皇叔的身上,一點都不疼, 倒是皇叔……她趕緊問:“皇叔, 你是不是摔疼了?”
封鉞隨在莊敏的身後,床上的少女麵色粉潤,猶醒的模樣,慵懶,嬌嬈,竟有種說不出的美感。封鉞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此時宮女熬好了藥端出去,說:“女人該吃藥了。”
蘇清嬈有氣有力地躺在被窩裡。倒不是因為冷,而是皇叔不讓她出門,隻能窩在偏殿,頂多就是站在殿內看宮人們掃雪。
她也有點想掃,多想摸一摸、踩一踩那潔白無瑕的雪。
心跳彷彿停了半拍, 蘇清嬈冷傲於近在天涯的俊臉, 皇叔生得真都雅。
“嗯?”蘇清嬈半睜著眼看她,睡眼昏黃,“如何了?”
床上的女人快速展開眼,一下子坐起來,睏意全無,欣喜若狂,“真的?”
“我冇事。”封鉞理了理本身的衣裳, 看上去安閒淡定。
留在偏殿服侍的幾名小宮女極默契地相視一眼,又都心照不宣。明顯皇叔待蘇女人與待郡主普通無二,但到底不是親的,不免令人遐想。
福如海謹慎地問:“皇叔,要不要撤了?”
兩個宮女手忙腳亂地扶起她, 彆的幾人去扶皇叔,嚴峻地問他們二人有冇有事。
老夫人猶疑皺眉,這是如何了?
似是看著雪景,眼裡裝的倒是遠處涼亭內的那雙俏影。
兩人就這麼躺在雪地上。
“睡吧。”
“嗯。”
蔣溪橋轉頭看她,有些對勁地笑:“剛纔我已拜過嶽父嶽母,你可不能懺悔了。”
二老皆是一震,敬遠侯驚奇地坐直起家來,“你、你說甚麼?”
她想了想,有事理,不能讓娘出嫁前還為她擔憂。
初雪過,天兒更冷了。
想著想著,睏意垂垂襲來。
莊老夫人遠瞭望著,雖是聽不到他們說甚麼,但從行動就已猜了個大抵,內心模糊等候著,就見蔣溪橋從亭子下來後,大步地往正院走來。
現在,她又……
究竟上,她趁著皇叔去見大臣,就叫宮人給她掃帚了。但是她們都不讓,連門都不讓她出,說女人如果出來了,皇叔返來必然會懲罰她們。
她很安靜,蔣溪橋卻按捺不住,衝動地上前一步,“你先不要回絕我,我……”
蘇清嬈蛾眉微蹙,“為甚麼?”
他眨了眨眼,垂眸看了看本身懷中的少女, 臉趴在他的胸膛, 許是被風吹的,兩頰微微泛著紅。
那兩人身邊冇有跟著侍仆,但又離正院不太遠,尚在人的視野以內,不管結局如何,都不會叫女子失了名節。蔣溪橋是個慎重知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