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圃熟行人很多,想必都是去赴會。商妍被一聲聲“公主安好”刺激得老臉發燙,踟躇半晌拐進了一條小徑,卻不想天公不作美,她冇走多遠就碰到了兩個身影,並且是……朋友路窄。
“公主……”
如果普淺顯通打扮標緻了就能嫁出去,她又如何雙十之年還待這永樂宮?
商妍有些冷,他冰冷目光下輕顫了下,這才發覺手裡暖爐早已失了溫度,就連天氣也已經全然黑了下來,不遠處宮燈星星點點地亮了起來――竟然擔擱了那麼久麼?
誰知那溫雅賢淑容大蜜斯俄然抖得像篩子,噗通一聲跪了亭中,邊顫抖邊道:“公主……解兒罪該萬死……請、請放過我們吧……”
商妍被這一聲柔得像浮雲少澤哥哥喚得絕壁勒馬,擠出一抹笑道:“陛下念杜侍郎昔日為國為民勞累傷神,特地命我送了兩壇青梅酒來賞予侍郎。”
隻可惜,有一樣東西是她收下了結歸還不了。那便是他杜少澤戴到她腦袋上帽兒。
並且是一對眼熟非常璧人。
綠色。
商妍聽得目瞪口呆,手裡暖爐快速掉落地上,收回沉悶一聲聲響。早就聽聞容將軍家有個自小捧手心女兒,不但通情達理,並且溫良賢淑,與當今侍郎杜少澤稱得上是郎才女貌琴瑟和鳴,可現在一見,此人,真不是編戲本兒麼?
本來是為了杜少澤事情。
“公主真要把先帝鳳凰於飛送給了杜侍郎?”
那對璧人男才女貌,一片皚皚白雪臘梅鬥麗中相互依偎。
容解兒怯怯昂首,通紅眼眶裡,盈盈淚珠襯著雪色,分外嬌美不幸。
菱花鏡前,宮娥小常細細眼圈通紅,彷彿是方纔哭過模樣,一邊梳理一邊嘀咕:“鳳凰於飛是先帝贈送公主,那杜侍郎明顯那麼不識相……”
人生本就如戲,隻是她商妍如何看如何像是一場鬨劇。
要說這紅袖添香美人懷,恐怕也隻要這般姿色和神態纔是真正能讓豪傑氣短紅顏柔情吧……商妍心中冷靜記唸了半晌,擠出一抹笑道:“起來吧,染了風寒可不好。”稍後又補上一句,“婚期延後可不吉利。”
容解兒俄然朝她重重磕了一個頭,語氣哽咽:“公主……統統都是我錯,你要我性命也可,隻是,隻是……”
“少澤哥哥,公主真不會再究查你我了麼?”
“但是……”小常眨了眨眼,眼淚又要眾多,“公主才貌雙全,溫雅嫻淑,必然會趕上配得上公主有緣人,那些庸脂俗粉是冇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