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雯內心打動，倒真盼著能將這事都與他說個清楚，可惜明曉得如何說也難取信，隻好點頭道：“冇有，我身材好得很，今後夜夜陪您爬皇極殿都冇題目。”

天子聽得心潮彭湃，不覺間將她的手攥緊，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俄然感覺，本身早該想到她是這麼想的，早該猜到她會如許答覆，徹夜還來忐忑不安地問她這些話，純粹是多此一舉。

不得章法地一通胡亂探聽，指尖終究觸到了光滑溫軟的肌膚，清楚感遭到她的身材觸電般地打了個激靈，他停下行動，抬開端朝她望去。

天子僅僅暴露一絲絲的笑意，又很快凝重起來，雙手握起了她的手：“我不是在嚇你，實在……且不說眼下國朝的內憂內亂，就是源瑢，我底子冇有掌控鬥得過他。我離京六年，在朝中根底全無，僅憑父親的一紙聖旨占了個名正言順，其他毫無倚仗。當今的內憂內亂都壓在我一人身上，源瑢倒是落得安逸，隻一門心機對於我，宮內宮外又遍及他的部下，他遠比我的本錢大很多，贏麵大很多。我麵上強撐著，實則日日心力交瘁，你選了我，縱是不被我捐軀，也能夠會落得為我陪葬的地步。這話我必須與你說個清楚，這一回可不是杞人憂天，也不是危言聳聽，不再是‘一點點’傷害。你要慎重想好，若此時悔怨，仍可舍我而去，我毫不怨你。”

“我……”天子想要插口解釋，卻被綺雯抬手攔住。她接著道：“現在我也有退路，我一樣能夠抽身而退，但我不會走的。我雖不敢說，真臨到要被您捐軀的時候，內心會冇有一點牢騷。但我很清楚，如果現在我走了，隻為那有一點點能夠的傷害，就放棄了與你廝守畢生的機遇，我鐵定會悔怨！即便是長命百歲，也是鐵定要鬱鬱畢生的！”

這都是神馬和神馬啊？天子陰測測地哂笑著，點點頭：“本來你‘倒地暴斃’了，還能活得過來。”

他的明智也冇有保持多會兒，夤夜之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共臥一床，彼其間僅隔著一層中單和一層中衣，都是輕浮軟滑的料子，體溫都能相互感知，更不必提那欲蓋彌彰的小巧曲線，他要還能明智下去，那纔是奇了怪了。

“那你還說過‘不如任你死在潭王府裡’，又當如何解釋？”天子挑著眉問。

綺雯還裹在被子裡沾沾自喜，見他變了神采看過來，趕快一邊縮身後退，一邊抻出藏在袖口裡的那方白絲絹帕，用力往中衣斜襟內裡塞：“這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