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笑了笑，考慮了一下說話，“之前冇向嫂嫂提及過，那日我隨二哥中原祭祖返來，路上偶爾救了一個女人……”

但是，心底也會有個聲音回嘴：我愛了彆人，真就是那麼對不住他的事麼？世上盲婚啞嫁的伉儷那麼多，不也都順順鐺鐺地生兒育女，白頭偕老了？為甚麼恰好他忍不了？恰好他眼看著我木已成舟，冇了退路，卻還不肯接管我，讓我做個馳名無實的皇後，一每天冷冷僻清地苦挨下去，麵對一片茫然暗澹的將來？

皇後輕攬著她的肩，臉上的笑意緩緩淡去。

長公主被唬的愣住：“冇有你說得那麼不堪吧？”

在這朝代，未出嫁的公主連外命婦都不好來往過密，冇有其他閨閣蜜斯那麼輕易交友閨蜜。長公主雖受寵，風格也不能太特彆，這些年來打仗的年青女子當中，可貴尋到一個出身和家教能與她靠近的，也就冇幾個談得來的朋友。

不知不覺兩人竟聊了近一個時候，最後長公主又扣問了一番吃住瑣事，才讓綺雯歸去歇著，等她動靜。

長公主忙道：“嫂嫂該不會想要直接將那女人送疇昔吧？以二哥的性子，太著陳跡恐怕不好。那何秀士……”

“會麼？”長公主想著二哥那張冷臉，模糊感覺不當，可又說不上甚麼來由辯駁。

因狐疑而留意，因留意而洞察。光是察看皇後在聽人提起潭王時的一些纖細反應，長公主就鑒定，嫂嫂也未能免俗。看著二哥蕭瑟二嫂，她隻感覺欣然無法，不會一味感覺二嫂不幸。以是這會兒，她也不感覺二嫂有甚麼來由為她送一個真敬愛二哥的人去他身邊而介懷。

“有嫂嫂這句話就好。”長公主放下心，像個撒嬌的小女孩，靠進皇後懷裡，“嫂嫂，我留下來陪你睡好不好？”皇後的淒清她何嘗不明白，將來的她本身，說不定還不如這番風景。如此一想，這斑斕堆的日子也當真是敗興。

皇後勉強笑了出來：“這是功德啊，前兒個母後還曾說，皇上身邊就是缺個至心真意鐘情於他的人，誰知這麼快便尋著了，這不是天意麼？瞧你還說得如此謹小慎微的，莫非還怕我心生妒念，竟容不下？”

皇後自發得瞞得過統統人的奧妙，實在隻瞞過了公婆和其他外人，天子是早有體察，這個小姑一樣是有所體察。長公主是不諳世事，卻不是資質癡頑。最後聽父母提及選皇後是因著她與天子的少年友情，長公主就率先狐疑：世上還真有見過了三哥卻更喜好二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