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未曾提起過公子會拜訪，不知中間如何稱呼？”

“你彆擔憂，本公子又不是好人。難不成還會放火燒了你家膳房不成？”

小丫環雙頰泛上幾抹紅雲，矜持道，“那、那不如公子先去府上喝杯茶安息好了。”

段蘊更哀傷了。

“不費事，那便請公子先去書房。”小丫環輕巧地說完，脫手開了府門，又主動引他徑直往書房去。

當然還是那句話，物是人非。

“回公子，上個月夫人剛命人搬了書房，東配房冇人住，便改建了下。”小丫環答覆完反倒有些放鬆，這公子既曉得府內之前的格式，那便是之前就來過府上，該當不是甚麼好人了。

因而又揉了下眼，轉過身往陰涼處瞅，恰都雅見清塵閒閒地立在樹蔭裡。

那小丫環還是站著不動。

段珊珊點點頭，和她說了幾句王妃的平常。

那小丫環猜疑地將她打量了一番，這小子穿得還挺繁華，隻怕也是個非富即貴的主子，隻是就這麼放人到家裡去，彷彿也不大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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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返來了？”段珊珊放低聲音，“不是說儘量不再來了麼。”

從南門出來時，歎一聲舊景仍然，門前那棵枇杷樹，和數年前並無彆離，她乃至感覺這樹都未增高一分。

“奴婢不是這個意義。”小丫環解釋道，“隻是夫人她本日去了澤蔭寺禮佛，並不在府內。”

相府不大不小，修得清麗，春夏之交時節，更是一派動聽氣象。

她噔噔噔跑到桌子那邊，挺胸往段蘊麵前一站。

段蘊搖著扇子，道，“本公子來拜訪貴府。不知府被騙家的夫人可在？”

唔，算算日子大抵也疇昔幾年了。

彼時她女兒打扮尚能顯出幾兼顧姿，少女期間老是愛美的，整天就揣摩如何讓腰更細些，穿哪種色彩的裙子能襯得皮膚更白嫩些。

少女情懷老是詩，段蘊當年估計是把詩都吟遍了。

陛下不美意義了，如何皇叔的身材就那麼好呢，她伸手摸本身，所觸之地皆是贅肉。再憶起當時的段清晏，肌肉緊實又很有彈性，對比光鮮，真是讓她黯然神傷。

段蘊認出這是段珊珊的聲音，也不解釋，持續看了硯台看羊毫，完整冇有理睬她的意義。

綠羅裙、靚宮裝，二八才子盈盈曼妙，瞅著身材頗窈窕，公然還是苗條些好，隻是看便教人舒心。

段蘊停了手中行動，抬眼衝她笑了一下，“說誰是賊人呢？”

又去禮佛了？二王妃近年來禮佛的次數，是不是過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