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大臣痛心疾首,陛下啊,您看某某大臣多不像話!
“小人!”
“是不是還燒著?”段蘊見他神采仍不大好,有些擔憂地踮起腳,伸手探了一下安正則的額頭。
成果她屁股剛落到文德殿的龍椅上,諸位大人便挨個啟奏。
她偶然候也感覺詭異,同朝為官,如何這些人的口味就那麼不一樣,相互看對方不紮眼到了隨時掐起來的境地。
清脆的瓷器分裂聲在文德殿中響起,很有銀瓶乍破之勢,除了陛下,誰敢在文德殿上早朝的時候摔杯子拍桌?
“明顯是你一味禁止案件調查,你個佞幸!”
安正則輕聲問,“陛下可有說甚麼?”
“筆?”他揚了揚手中的小白雲,有些莫名其妙。
侍禦史氣鼓鼓的,臉都有些紅了,“有小人辟謠說微臣與大理寺卿的妾室有、有私/情。”
“不消不消,”聞元連點頭,“陛下已經進了正門了,來不及。”
段蘊聽著聽著就有些走神了。
京兆尹如許的人畢竟是少數,朝中大多數的臣子,都是有腦筋故意眼的,看似隨口爭了幾句話,但是背後的小九九那裡簡樸得了。
聞元身子一低,段蘊立即便看到了屋裡的安正則。
張禦史啞口無言,魏尚書幾次點頭。
段蘊掃視了一遍全部大殿,沉了沉嗓音道,“安相不在,你們就這個模樣。如何,朕是安排不成?”
前幾天安相不眠不休地幫陛下措置爛攤子一堆,陛下不嘉獎就罷了,還抱怨大人不上報稟告。
梁聞元看得憋屈,跑出去遛鳥澆花了。
張禦史趕緊跪下,“陛下明鑒,微臣一貫潔身自好啊!”
“有勞了。”安正則淺含笑了一下。
“陛、陛陛……”
陛下仍舊走神。
梁聞元從宮中返來,替安正則忿忿的同時另有些謹慎虛,不曉得他這自作主張可會受丞相攻訐。
並且掐得高調,本日早朝便是做給她看,我們就是玩不到一塊去,就不是一起人,陛下您愛怎辦怎辦罷。
“聞說安相身材不適,朕甚為顧慮,故而前來看望。不知愛卿可有些好轉?”
“我說曹大人,您可彆不說話啊。昔日徐大人在的時候,我們也是一起去過攬月樓喝過劉伶醉的……”
段蘊去往香山小遊數日,早朝已是歇了幾天,再加上她分開這幾天,偏生還出了一大堆事,因而本日聽的上奏理所當然地就多了起來。
安正則本日可貴冇有上朝,梁聞元進宮來幫安相告假,說是丞相大人感了風寒,在家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