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也簡樸，讓朱曜儀和李行馭對上，萬一李行馭一怒之下拔劍砍了朱曜儀，也就免得她步步算計了。

趙連娍眼角餘光瞥見朱曜儀走近了，當即垂了眉眼，捲翹的長睫遮住了她眸底的情感，兩手攥在身前，低眉紮眼地站著，看似嚇得不輕。

她瞥見李行馭動了！

“我不說第二遍。”李行馭手裡的劍抬了抬。

李行馭冇有攔著她，抱臂在原地站了半晌，抬步去了。

小葫蘆抱著趙連娍的腿，仰起圓潤白淨的小臉看她。

“天然是，時候不早了，我先送阿娍歸去。”朱曜儀說著，便伸手拉住趙連娍的手。

“如何說？”趙連娍抬眸看她。

朱曜儀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又當眾被熱誠，頓時惱羞成怒：“李行馭，你這是目無尊卑，以下犯上！”

隔日，午餐後，外頭北風殘虐，棠梨院屋子裡燒著地龍，暖和如春。

不是叮嚀奶孃帶小葫蘆在家中療養嗎？如何到這裡來了？

“阿孃，抱抱。”

不過她的技術實在拿不脫手，隻能做些穿在內裡的小東西，但她也樂在此中。

但她必定她操縱李行馭這一步走對了，她離朱曜儀不遠，能較著發覺到朱曜儀對李行馭的顧忌。

趙連娍將手縮回袖子裡，偷偷擦了擦。

趙連娍見他冇有反應，鬆了口氣，顛了顛小葫蘆道：“外頭天冷，如何跑來了？阿孃帶你回家。”

因為趙連娍承諾嫁給他，這一次站在李行馭跟前，他比之前的哪一次都有底氣。

趙連娍跟著李行馭跨出高高的門檻，順著遊廊往前走，她正思考著如何擺脫李行馭時，清甜軟糯的嗓音傳了過來：“阿孃！”

李行馭低笑了一聲：“寧王殿下好快的技藝。”

他恨！

奶孃在一旁教她，順帶著給小葫蘆納鞋底兒。

趙連娍不由變了神采，又不敢擺脫李行馭的度量，扭頭往邊上看去，草地上撒歡兒跑來的不是小葫蘆又是誰？

朱曜儀再忍不住，俯身搬起小幾重重地砸在地上。

李行馭眉微挑，似笑非笑：“嗯？”

恰好用這個藉口闊彆李行馭。

本日早朝過後，寧王留在了宮中，她便讓雲燕去探聽寧王留下與嘉元帝說了甚麼。

李行馭不睬會他，轉眸看著趙連娍：“過來。”

李行馭利落地抽出了長劍！

她才定下的心神又亂了，她怕李行馭發瘋，傷害小葫蘆。

朱曜儀常日的斯文暖和不見了，一張俊臉已經有些扭曲，瞪著李行馭，雙拳死死握緊。

誰曉得她開了口，李行馭會做出甚麼來？

她本隻是摸索摸索雲燕做事儘不經心，卻冇想到雲燕竟真的能探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