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洗終究明白是如何回事了,這個奏摺能過就奇了,看看藎昱暗紫發黑的臉,明顯就是心有欲而力不敷。
“皇上國不成一日無後,並且皇上膝下冇有子嗣,除卻蠻奴,周邊各國也有蠶食我卿立國的設法,如果不立皇後,冇有子嗣,實乃不妙啊!!”
藎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的肝火,“朕隻是感慨,淮南王衛國支出浩繁,現在膝下都有子嗣了結還在南疆駐守,如此深明大義,實在可貴。”
奏摺?甚麼奏摺?黎冼偏過甚來,她如何不曉得本身收到奏摺了?
半晌以後,黎冼見藎昱的神采稍稍鬆緩,才略帶思疑的開口問道。
“開口!!”藎昱緩緩坐在身後的龍榻上,微抿的唇角表示他很不滿。
如此一說,很多朝臣輕呼了一口氣,一些則是緊繃著神經……
如許看來,阿誰賤小子倒也有點不幸,身負血海深仇卻動不得本身的仇敵半分,那種壓抑的痛苦的確讓人感到不甘。
“丞相大人,如何能夠如此胡說!”又是一名大人站了出來,生生打斷了他的話,“淮南王駐守南疆已經三年,三年來,蠻奴冇有侵犯我國國土半分,這莫非不是淮南王的功績?還請丞相大人不要公私不分!!”
下方的眾位大臣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他們可冇說話呀!莫名其妙就挨訓了,公然是伴君如伴虎。
“免了。”藎昱文雅至極的從步輦上走下來,但是腳步還冇有進殿,鼻尖就飄來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
公私不分?!
“皇上饒命啊!”小寺人趕緊跪的地上,頭磕的跟撥浪鼓似的,“皇上,內裡是麗妃娘娘,主子經心極力的禁止她,但是……但是……”
半晌以後,藎昱的視野掃向下方的大臣,頎長嬌媚的眸子悄悄挑起,細細想來黎冼說的也並不是冇有事理,固然有很多朝臣也彈劾淮南王,但是淮南王得擁戴權勢卻在了朝中的大半,現在就想肅除他彷彿有點操之過急。
“是啊,”老丞相點頭道,“左尚書也就這話說的有事理了。”
黎冼還想問甚麼,但是藎昱已經不想再答覆甚麼,眼中彷彿有著被仇恨撲滅的肝火,長袖一甩便緊接著出了軍機處。
“左尚書你不要含血噴人了,老臣甚麼時候跟淮南王暗裡樹敵?”
黎冼此次倒是默不出聲的跟在前麵,離地的小腳也是一下一下的晃著。
藎昱閉上眼,有力的揮了揮手,“此事也稍後再議吧,朕乏了,眾位大臣以回家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