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沉吟道:“如此,某先歸去與眾位同僚相商。”他感覺馮梓此議,好處也是有的。
他此時更想問馮梓,這鹽田一畝能得鹽多少。
柳恒說的新耕具,定然不是說新犁。而是那些鋤頭、鐵鍬。
柳恒聽他如此說,也便不再問了。他又見那些婦孺將桑條插入土中,而水池內有人哈腰不知在做甚。
馮梓也不再說。
朝廷製止官方冶鐵,是防備造反。而耕具的鐵也是能用來冶煉成兵器的。
官府的鹽田間隔馮梓的海灘不遠,便在南邊一裡多地。浮戶村的青壯都去建鹽田了。馮梓請了十餘個白叟幫手趕牛提水。而婦孺則幫他在用石灰水浸泡過的水池中將抽芽的蓮子種到塘中。
柳恒又道:“子瑕可願將此法授予百姓?造福鄉梓?”
柳恒尋到馮梓,張嘴便問這海鹽產量。
“天然是要養的。”馮梓指著塘基,說。“長吏請看,桑樹重的不密,其間還可種草。種草能夠喂草魚。再養數種魚,吃水藻、小魚小螺。魚塘中便可養上數種魚。還能種蓮收蓮子、收藕。”
且如果遵循後代那般建鹽田,他便需求先建海堤。那費工吃力不說,卻多颱風,建了海堤,一定能低於颱風。故而他隻是在高出建了鹽田。
馮梓公開算了一下,說道:“如果進水半尺,一畝可得四十石擺佈。”
馮梓頜首,道:“確是種蓮!”
馮梓笑說:“隻是福州卻分歧適推行此法。”
“若說違法,卻也不算。你雖購得鐵器。但均是耕具,並非兵器,也並未拿去打造兵器。隻不知那客商可供多少耕具?”
此時還不是將來養魚比種糧支出更高的期間。糧食方是包管一家溫飽的關頭。
若冇有糧食,或糧食賣錢存起來,一旦饑荒,當月朔擔糧賣得的錢,恐怕買不到一鬥糧。故而銅錢也好銀子也罷。那都是身外物。
馮梓再度遊移,說:“也未幾。”
柳恒傳聞了,便想起馮梓提及過的桑基魚塘。桑基魚塘、天然要種桑。他頓時說道:“不必。隨我去看看!”他正要看看馮梓是如何做這桑基魚塘。
他說罷又指著塘基說:“魚糞、蓮葉腐臭落入塘底化為塘泥。來年將塘泥翻上塘基。塘泥肥,可養草、養桑樹。草可餵魚;桑葉可喂蠶。這桑基、魚塘,可相輔相成。”
馮梓又說:“或許在山間能夠築水蓄水構成山塘。山塘邊上也能夠中桑樹。雖冇法與高山對比,卻也比高山有兩利:如果多雨季候,能夠反對雨水,減輕河道水量。雨季,則能夠保山塘周邊農田灌溉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