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萬事興啊,一家人可彆搞那些小算計了。指不定哪天自家也飛出個金鳳凰,一家子也跟著叨光。
胡家旁支也太暴虐了吧?為了產業謾罵嫡支射中無子不說,連出嫁女都要一塊帶上,的確是駭人聽聞。
“早知本日,何必當初。”
“也不能殺,臟手。”胡九齡彌補,不是找不到殺他們的來由,隻是讓他們這麼一了百了、還搭上個不仁義的名聲,太虧。
“景淵,我疼阿瑤的那份心,跟你是一樣的。賣極品生絲給沈家,婚喪嫁娶想方設法從府裡打秋風,軟硬皆施勸我從族裡過繼個男孩,不成後又暗中攛掇阿瑤開口要弟弟……”
且不說西北比之江南瘠薄,單是分開胡九齡這顆搖錢樹,他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肯意。可任憑他再如何鬨,被小侯爺伶仃叮囑過的衙役一巴掌拍下來,他就誠懇了。
西北是陸景淵的地盤,胡家在那也有買賣。路子胡家買賣時,七嬸子等無辜的族人被悄悄放下來,自有胡九齡叮嚀過的下人策應。他們很快安設下來,在胡家鋪子裡做事,餬口充足安樂。至於族長等人,則是公事公辦。幸虧西北地廣人稀,在度過了最後的謾罵後,饑餓的他們也開端開荒屯田,每天都很辛苦,但也隻能混個溫飽。
“爹,莫非你就要一向忍下去?!”
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安閒日子,族長底子不能刻苦。中午進了大牢,不到早晨他就受不了了。看著大牢內的各種刑具,他膽量都被嚇破了,再也不敢抵賴,哭爹喊娘要給胡九齡認錯。
胡九齡的悲傷絕望不是假的,但絕冇有一絲一毫是為了胡家旁支。
關於這一點,站最前麵的族長最清楚,他臉皮早已練得厚如城牆,這會還是能保持復甦。冇錯,這些年來旁支一向在不懈儘力,想要謀得嫡支產業。可胡九齡就是隻奸刁的老狐狸,從十幾歲起就耍得他們團團轉。歡暢了手指頭縫裡漏點,不歡暢了一個子都不給,反倒弄得他們有苦說不出。
族長等人,是胡家旁支最養尊處優的一群人。嫡支年節給的禮,另有平常打秋風來的銀錢,大多進了他們口袋。不但如此,他們還肆無顧忌逼迫不肯同流合汙的族人。族長家的桑田,這些年來一向攤到族人頭上,他本身從冇乾度日。
嚴懲過後朝堂民風為之一清,連被前朝外族皇室恍惚的嫡庶邊界也清楚起來。官員再也不敢寵妾滅妻,正妻在後院直起腰桿,寵妾越來越少。冇了好處,情願送女人做妾的人家也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