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昂眉頭一擰,手中的刀緩緩舉起。
“娘!”上官景昂身子一顫,驚駭地望著她。
“停止,昂兒,你如勇敢動太皇太後,就休怪娘死在你麵前,你出了這個門,就不配姓上官!”上官老夫人把江後護在身後,對上官景昂橫眉冷對,拔下頭上的朱釵抵在本身的脖頸,威脅道。
上官府。暮色將本已空蕩的院子輝映得更加蕭瑟。高大的門庭前,石獅盤臥,五百個鐵甲兵,在門前佈陣結束,束裝待發。
上官景昂想了一下,道:“你快去城門策應,奉告四弟,按原打算行事,我要在這裡看看她是甚麼花樣!”張雲點頭,勒馬回身,飛奔而去。
上官景昂一驚,提著馬韁在原地迴旋一圈,張雲湊了上來:“三爺,四爺還在等著呢!”
氣壓驟降,皆因那張不似人間炊火的容顏,冷斂的眼神,掃過那些目瞪口呆的鐵甲,刹時懾民氣魄,他們方纔還高喊“貴爵將相寧有種乎”,卻本來,一輩子,未曾明白過真的崇高,舉手投足,儘皆雍容氣度,臨危不懼,自傲涅槃重生,這,纔是真的鳳凰,隻一眼,就將統統人的自傲掃去得一乾二淨。
“三爺,我等情願跟隨您,直搗黃龍!”上官武昂首,衝動道。
“老身可否要求太皇太後,饒她一命!”上官老夫人也意有所指地說道,江後敢親身登臨上官府,必然已經安插好萬全之策,乃至,有殺身成仁,成全皇上剿除兵變的企圖,她疼皇上疼到能夠不顧本身的性命,昂兒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也必定是死路一條了。她拚力保住江後,就是但願能為上官家留下點血脈,不至於,比及江後非命在上官家之手,上官家受千夫所指,再無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