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你內心已經痛恨這麼深了,昂兒,娘這麼多年對你的奉勸,看來都白搭了,”上官老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上官景昂,痛心疾首道:“上官家自先祖上官榮公始,便跟隨太祖打下玉瑞江山,幾代傳人一向忠心耿耿,冇想光臨到這一代,老身卻為上官家生了四個不肖兒子。錄兒生在亂臣賊子之家,倒還不如死了的潔淨。你莫再說了,老身是不會分開上官府的,老身要為上官家列祖列宗留住最後一絲臉麵,向太皇太後和皇上以死賠罪!”
“這是我大哥的部下張雲親眼所見,莫非還會有假?”上官景昂肝火沖沖地說道。
上官景昂拖著上官老夫人的手,苦苦要求道。
上官景昂一驚,提著馬韁在原地迴旋一圈,張雲湊了上來:“三爺,四爺還在等著呢!”
“老夫人,您現在的處境很傷害,如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張雲見上官景昂愣在那邊,抓緊安慰道。
“攔住她!”被忽視的職位讓他不由氣憤,上官景昂號令道,隨即翻上馬來,心下已經打了重視,既然必定要撕破臉皮,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了她威脅小天子。
張雲杜口不言。
上官景昂看了他一眼,對上官老夫人的背影,扣首,泣道:“兒子拜彆母親!”
五百家將聞言,神采不安起來,他們世代跟隨上官府,唯上官家屬馬首是瞻,但前幾代上官家魁都城是對皇室死命跟隨的人,他們儘忠上官府也算是儘忠朝廷,現在要去反朝廷,說實話,很多家將都心胸忐忑。
“老夫人請起,是哀家教誨無方,導致容王歹意將錄兒打成重傷,太醫搶救無效……”說到這裡江後話音頓住,黯然神傷,上官老夫人已是老淚縱橫,江後歎了口氣道:“哀家把容王帶來就是要還錄兒一個公道!”
她這話何嘗不是給身後的那些人聽的。
“太皇太後駕到——”
“嗯,進上官府!”車裡傳出安靜的聲音。
江後下了馬車,掃了他一眼,獨自邁向台階,本來保衛在那邊的家將,紛繁讓開了一條門路,或許他們以為一個女人不敷為患。陳越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陳越帶著侍衛將江後圈在中間,手中的劍舞得飛旋,動手毫不包涵:“敢動太皇太後者,以犯上反叛論處!”話音剛落,一劍刺穿阿誰打頭陣的胸口。鮮血噴流,其他家將見到他狠戾的神采,紛繁嚇得不敢上前。
上官武在一旁小聲地說道:“三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遇,抓住太皇太後,會對我們非常無益!”上官景昂眼角顫了顫,他天然曉得這個非常無益指的是甚麼,但看到上官老夫人手中的朱釵,他握著刀的手終究緩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