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麵之隔的另個房間,上官凝的感喟和失落填滿了整間屋子。她把經心扮好的妝容卸下,釵環取回,曳地的舞裙褪儘,再看鏡中的本身,還是是阿誰一無統統的丫頭。有些人就像這鏡中的花影,即便投映給你再多的誇姣,當你伸手觸向她時,獲得的仍舊是她冷冰冰的溫度,和一段看似切近實際遙不成及的間隔。
“朝中大事,妾身不敢妄言。”
畫船悄悄泊岸,使船的宮人放下木板,她望著空餘笑音的湖波,怔忡了一瞬,踩著船麵登船。一乾太妃都聚在船上,相互見過禮,上官凝攙著年紀最大的王太妃過來,對李攸燁解釋說,“本日我陪老太妃們遊湖,幾位太妃傳聞了哀鴻垂危之事,就央我叫皇上過來,說要儘一份微薄之力,助玉瑞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