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小聲點。”李攸燁汗毛都豎起來了，真被這一驚一乍的小魔頭，搞得冇脾氣了。不曉得內裡上官聆聽到甚麼冇。

“皇後孃娘，皇上已經歇下了，叮嚀臣等在外守著，不準任何人出去。”門彆傳來宮人的聲音，李攸燁轉頭瞧了瞧，曉得上官凝就在內裡，並未起家開門，反而本身蓋上了被子，把棲梧也包括出去，手指放在嘴邊，衝她噓了一聲。小公主覺得這是甚麼好玩的遊戲，小腿一陣亂蹬，“嘎嘎”兩聲迴應她。

李攸燁在地上叩首三拜，直起家來，整整袍子，往堂外走去。杜龐替她捧著劍，跟在前麵，幾番欲言又止。李攸燁轉頭，“你是不是想問朕去哪兒了？”

“不消勞煩了，朕坐坐就走。”李攸燁瞥了她一眼，“你也坐。”

她抿了抿嘴，“皇上對皇後的交誼一貫深厚，國丈和國丈夫人雙雙死亡，不管如何，對後代都是大不幸的事，皇上天然會替她感到難過。”

堯華殿裡。奶孃把玩累的小公主抱了下去，上官凝竟有些不捨得,捏著小皮鼓發了好一會兒呆。因悠長不見李攸燁返來,便從閣房迎了出去，見她剛好進門。身後的杜龐快速地朝她作了一揖,便行動倉促地消逝在夜色中,一時有些奇特,邊走邊問李攸燁，“你們在說甚麼？”

李攸燁扣上茶蓋，“朕方纔賜死了上官景赫伉儷兩個，在皇後那邊，內心感覺空蕩蕩的，以是過來找你聊談天。”

“皇上談笑了，妾身哪有甚麼功績，隻不過是皇上明鑒。”

“但說無妨。”

“啊，對。”

“朝中大事，妾身不敢妄言。”

“做甚麼？”

“是啊，朕確切明鑒。”李攸燁勾了勾嘴角，手在桌上悄悄敲著，“不瞞你說，朕接下來還要誅他滿門。”

“就剛纔返來的路上，你感覺皇後……是不是很奇特？”

“那妾身便說了，妾身覺得，伉儷本是一體，自當相敬如賓，榮辱與共，現在皇上正法了國丈佳耦，對皇後而言，已經形成了莫大的傷害，以是在這方麵來講，皇上是做錯了。”

李攸燁腦門垂下一滴汗，再次長長地，“噓——”

小公主彷彿明白了點甚麼，兩三秒冇有動靜，李攸燁撥出一口氣，剛放心冇多久，那邊又故伎重施，嘎嘎嘎嘎得像隻小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