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便說了,妾身覺得,伉儷本是一體,自當相敬如賓,榮辱與共,現在皇上正法了國丈佳耦,對皇後而言,已經形成了莫大的傷害,以是在這方麵來講,皇上是做錯了。”
杜龐搖點頭,“不曉得。”
“這臣可不曉得。”
“不奉告你。早點返來就是了。”
“不消勞煩了,朕坐坐就走。”李攸燁瞥了她一眼,“你也坐。”
她抿了抿嘴,“皇上對皇後的交誼一貫深厚,國丈和國丈夫人雙雙死亡,不管如何,對後代都是大不幸的事,皇上天然會替她感到難過。”
“那依你說,這件事朕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但說無妨。”
“不說這個了,”李攸燁似不欲再談此事,轉顧向她,“說來這件事你也有幾分功績,要不是你向朕進言,朕還不發覺不出上官景赫的狼子野心到了甚麼境地。”
回到禦書房,李攸燁提著禦筆坐在案前,對著一份公文整整發怔了半個時候。杜龐看了半天,提示她要不要傳茶點出去,她抬開端,俄然問,“杜龐,我剛纔是不是表錯意了?”
“朕還用你說!”泄了身氣,重新提起筆蘸了蘸墨,邊批奏章邊煩道,“朕發明養你們就是吃乾飯的,平時廢話一摞一摞的,關頭時候冇一句有效的,唉,不批了,這都寫得甚麼呀,拿歸去讓他重寫,去去!”杜龐無語,縮著脖子把奏章捧過來,吃緊忙忙往公明閣去了。李攸燁瞥目睹他走了,又看看內裡天剛爭光,乾脆撂了筆,從櫃子裡把那錦盒搬出來,放在案上,沉默了一會兒,終究下定了決計,翻開盒蓋,拿出那份血書,在禦案上鋪展開來,托起燈盞,屏息凝神看了起來。
“恭送皇後孃娘!”幸虧內裡的聲音又響起,表示上官凝走了,李攸燁鬆了口氣,內心悄悄光榮有驚無險。再看這小魔頭,人走了她反倒又溫馨下來,咬著本身的手指頭,兩隻眼睛看著某個方向,幾近眯成了一條線,不時得咳咳兩下,不曉得在歡暢甚麼。李攸燁也冇在乎,當她是困了,給她遮了被子,哄著她入眠。小公主玩累了睡得也快,冇多久就安恬地進入夢境。李攸燁無法地笑了笑,也怠倦地合上眼皮,在那淡淡的奶香包抄中,享用拂曉到來前可貴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