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索連接著死灰普通的色彩足足繞了半城，年方十歲的世子縮在四周通風的柵車裡，臉頰凍得通紅。冗長的積雪湧道都挺過來了，現在圍觀大眾的指指導點，反倒比冰寒攝魄更讓民氣寒。步隊中不乏燕國的悲壯之士，不堪受辱便破口痛罵但求一死。不過押送官並不賜與他們尋死機遇，將那些帶頭聒噪的直接綁在柵欄上，柴草塞口了事。

“你先擬，朕看過再決定要留多少。”

“就算是女兒也不必然像你啊，女兒隨父莫非你冇傳聞過？”

三月初北疆還是苦寒氣候，都城卻已迎來初春的季候。押送燕國罪犯進京的官兵剛達到城門口,就接到上頭派下的新任務,押著欽犯在城內遊街示眾。

落空了太皇太後的庇護，雄極一時的燕王係，落拓到如此境地，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鄂姐姐，你……”

皇宮的禦花圃裡，鄂然帶著棲梧、懷仁在一旁玩耍，李攸燁和倫尊在亭中下棋。聽到那邊傳來的咯咯笑聲，一同扭頭看著。斯須，回過甚來，持續冗長的對弈。李攸燁手中捏了一枚棋子，思慮了一會兒，安閒落下，“歸去你從這些將領裡挑些能用的出來，擬個名單，朕今後留著有效。”

“不是？”鄂然反問，看著李攸燁的神采竄改，彷彿明白了甚麼，“你覺得她丟棄了你？莫非你這麼長時候和她在一起，向來冇想過，她這一去能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