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分歧意,“現在誰先挑起事端,誰就占不得理。何況都城的兵權並不在我們手裡,禦林軍統帥馬鹹手底下有八名副將,三名皆出自上官景赫麾下,其他人雖也儘忠皇上,但並不與我等北征軍係一條心。”
“可我感受和活著冇甚麼兩樣!”
“北上製燕,南下誅楚,代天子伐佞?”胡萬裡念著江後的詞句,不由擊掌,“這恰是現在我們需求的!”難掩衝動地歎道,“真乃千古怪傑也。太皇太後既然事前有言,與皇上親厚者唯有秦王一人,那麼就是暗指即便皇上駕崩,這帝位也輪不到燕王父子來坐,我輩師出馳名了。”世人不由撫掌相慶。
李戎沛已木然在殿外跪了一夜,兩扇硃紅色的大門自始至終緊緊閉合。淩晨的霧在地上覆了一層潮濕,寒意滲入上來,他的神采由生硬變成麻痹,待到門開,燕娘從殿裡走出來,他又在地上重重一磕,“請母後出麵保護大局,扶嫡孫即位!”燕娘彷彿未瞥見他似的,直接繞開他往外走,李戎沛敏捷起家,因為跪了太久,腿腳已經痠麻,搶了一個趔趄才穩住身材,迎上去攔住,“燕姨,母後如何樣了?”
這是天子墜崖後,慈和宮初次傳出震懾民氣的號令,眾臣紛繁猜想八成是太皇太後醒了。隻是當上官凝等人被帶到慈和宮時,才知這不過是燕孃的虛張陣容,“現在宮裡頭固然易了主,但我們這裡還能給娘娘一些庇護,您就在這裡住著,我看他們誰還敢與你們難堪。”
在朔華正殿前的漢白玉階上,嚴肅的龍頭將朝臣分開兩邊,一邊是白衣縞素,一邊是戎裝甲冑,兩隊在巍峨的宇殿前相遇,瞋目相視,氛圍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