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走那條路要繞遠道!”車伕大聲喊。
上官凝咬著唇,目中最後一點希冀被碾成灰燼。乃至於她那娓娓道來的啟事,在她心中已經掃蕩不起任何灰塵。
“夫人,快到南城門了!”車伕俄然在前頭大喊,“那邊有很多兵士,堵在路口,我們過不去!”
“凝兒向太皇太後請罪!”連醞釀好久的聲音都是冷的了。
“行動這麼快?!”上官夫人掀簾檢察,公然見前頭城門口站了很多禦林軍兵士,各個披甲執銳,將井星路都封死了,她頓時命令,“調頭回府!”
她抱起棲梧款款地朝房外走去。簷下的雨簾,被風吹得斜了,她立在那邊好久,燕娘倉促拿了大氅過來,給她披在身上。懷中的小人也被毛茸茸的大氅裹住,鼓勵幾下頂了個腦袋出來,左看右看,還伸手砸了砸四周隆起的邊。燕娘撲哧一笑,“這孩子,如何跟一隻剛冒出空中的小鼴鼠似的。”中間的侍女紛繁捂嘴笑了。小傢夥對這個稱呼彷彿有點不樂意,撅起小臉,抬頭去看傾城傾國的曾奶奶,那敬愛的模樣似曾瞭解,江後被她看得怔了,嘴角的笑意柔嫩散開,貼身摟著她,緩緩朝迴廊絕頂走去。迴廊那端的上官夫人看了,一時怔得說不出話來,不知該不該隨去拜見,隻立在迴廊絕頂,目送著那道墨色的姿影,於拐角處委宛消逝。腦海中俄然飄出十六年前親曆的一幕。
“娘問你,這統統你是不是早就知情?”上官夫人開門見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