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不由訝異萬分。白老頭和高老頭曾因武舉測驗朝廷買賣坐位的事情吵得不成開交，李攸燁是親目睹證過的，但二人在大是大非麵前，竟然能冰釋前嫌，真是難能寶貴。

“不，她們不會放了我的，跟你們一起走，隻會害了泊兒！”

“燁兒，你曉得嗎？哀家一點也不恨他！”李攸燁扭過甚來。

“大膽賀敏！現在廢帝聖旨已下，你敢抗旨不尊嗎？”司馬溫批評他麵門。

全部大殿都亂成一團。李攸熔吐出一口鮮血，抱著頭跪在地上，腦中承著鋒利的痛意。全部身子伸直成一團，幾欲讓他就著這痛死去。但是，他仍舊活著，彷彿處於溺水邊沿，腦中不斷劃過一道一道暗淡不明的影子，他朝他們伸脫手，他們卻並不承諾，淩兒，母妃，父皇……救我！

李攸燁率部趕來時，韓王府大門正敞開著，內裡卻空無一人，扭頭問馬鹹：“各城門都關了嗎？”

“燁兒！”江後知她所怒，不但為這些，令陳越把她追回。但是李攸燁早已搶了快馬，往宮門去了。

“不忠不孝的百姓，皇奶奶免了你的極刑，你可有半點悔過？”

“其四，為君氣度狹小，嫉賢妒能，為解除異己，不吝大肆貶謫能臣，”說到這裡，白老頭語氣頓了頓，幽幽道：“高大人被貶官，心抱恨憤也情有可原，這一條，眾臣能夠恰當參考！”李攸燁正豎著眉毛呢，被他這一打斷，神思不由偏差，思疑他們到底和好了冇有！

“皇奶奶！”李攸燁不忿兒，“康……”江後推手禁止她再說下去，轉顧階下：“賀敏，你可心折？”

“你去傳令，不準聽任何馬車出去，碰到可疑之人，當即拿下！”

“不要再天真了！你們快走，趁著他們的兵馬還未到，快點走吧，今後隱姓埋名，泊兒就托你照顧了！”

“太皇太後駕到――”

江後內心一陣哀思：“下去吧！”

李攸燁揮著平波劍，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劍尖直指他麵門，冷斥道：“牲口不如的東西，皇姐待你不薄，你卻將她送去蒙古和親，怕她不從，竟用下藥這類卑鄙手腕逼迫於她，你有何臉孔再見她，有何臉孔去見皇太後？！！”

“其二，無端斷絕北征軍糧，導致北征軍墮入絕境，十萬將士幾乎全軍淹冇，實為不義！”

“你說完了冇有？”李攸燁不耐煩地斥斷他的獨角戲，“來人，把他拉下去斬了，再抄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