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本應是出自她手的樂曲,從彆人手中流出,懷空已久的旋律彷彿有了迴應,竟是說不出的心絃環繞。她自認從未見過哪個男人會有如此和順的手,不由有些迷惑,但卻冇法順從那手上的魔力,跟著她的撥動,冇法自拔地沉入另一個夢中。
“可您也聽到了,人家隻認銀子不認人,再說,一千兩銀子不是小數量!”
二人在四週一條街上找了家飯店,傍著一頓飯終究捱到早晨。李攸燁公然冇食言,又轉到群芳閣。
“無妨事!”李攸燁搖搖扇子,笑著安撫道。言罷,獨自走到彈古箏的人麵前,停了一會,又繞到古箏前麵,學著她一併跪坐,放下扇子,笑著看了她一眼,竹節般纖直的指尖,在琴絃上颳了兩下,循著那方纔斷掉的琴音,竟接著彈了起來。撥雲本來為節製不住指尖的顫栗而被迫停音,待李攸燁過來,和她打一照麵,那暖和的眸子中不但冇有非難,反而竟有一種如有若無的顧恤,她失神半晌,來人便已在中間坐定,直到那安適的琴聲響起,她纔像從夢中醒來似的,羞得滿麵通紅。
“你方纔的模樣,讓我想起一個故交!”
“如何說?”
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題在非常顯眼的位置。一看就曉得是出自李攸燁的手筆。
“不是說我有體例嗎!!”李攸燁瞪起眼來,不耐煩地吼道。
“唉,要練也得先用飯啊,我已經餓得頭昏目炫,冇力量操琴了!”
“承蒙江兄看得起,鄙人就直說了罷,不怕江兄嘲笑,鄙人前年進士落第,空有一腔報國之誌,隻是苦於朝中無人,嗬嗬,隻能落拓在此啊!”
……
“你是說,你是受人之托?”李攸燁驚奇道。
兩人嗬嗬笑笑進入樓閣,親熱形狀,彷彿本來就是約好一起來的。杜龐內心暗笑,江家自上到下被江老夫人管得死死的,李攸燁竟然大言不慚地說風騷,要讓丞相大人曉得了,臉不曉得得拉多長呢!
李攸燁靠近司馬溫,抬高嗓門:“司馬兄以為太皇太後為何垂簾聽政?”
李攸燁絕望地往外走,倒也不計算他們的無禮,隻想著如何才氣和撥雲見上一麵,正怔忪著,一波又酥又軟的嬌笑聲從頂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