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卿晴身著素衣,依著窗沿望著殿內的後花圃。宮女步入殿內,上前施禮道:娘娘,有一名大人來訪。
柒宣笑道:娘娘要歸去,我天然得一道歸去。再說,這宮裡雖好,卻總比不上府上的。柒宣自是想歸去的。
柒宣歎口氣道:娘娘整日就曉得發楞,一點閒事都不做。現下有人來了,還是這般含混。
卿晴見二老身後跪滿一地的仆人,說道:大師都起來罷。
到內堂坐下。卿晴身著的薄絲披風給褪下,由柒宣收著。本著禮數,卿晴本應坐於殿堂正方首坐,因其不肯,便坐於上麵一側,二老則坐於另一側,麵相及於麵。有宮人在,相互重視禮數,家常熱話也不便說,顯得拘束,卿晴便借個由頭將那些從宮內出來奉養的宮人們打發去閣樓了。
卿晴道:大人快起來,我統統安好。
陸水滴頭稱是。二人聊得甚歡。
才說完便去房內清算了。
奉旨的寺人剛走,任家二老便忙開了。娘娘回門可不簡樸,傳旨的寺人將一應事物都交代了清楚,又好生叮嚀了一番,可不能怠慢了。任老爺自是慎重,心頭皆細細地記下了。任夫人本就是官宦家女,這前後辦理籌辦都曉得一二,想來是不會有甚麼不對的。
見此,卿晴也不由紅了眼眶,隻是說道:外頭不便利,還是出來漸漸說罷。
卿晴喜上眉梢,笑道:多謝大人。
卿晴答道:不知,大抵就這幾日罷。
陸水被宮女迎入偏殿坐下,茶水滴心一一奉上,宮女隻道:大人還請在此等待,娘娘一會就來。說完便退下了。那位一起來的公公倒是陪侍在側。不待半晌,便聞腳步聲漸近,陸水抬首看去,隻見卿晴衣袂紛飛,如同仙女下凡般劈麵而來,心中便是欣喜萬分,手腳不覺滾燙非常。
卿晴問道:可說是哪位大人?
陸水滴頭,說道:公公說的是。
說完又屏退了四周的宮女,打發去了外頭,隻留柒宣。卿晴忍不住笑道:大人可莫再喚我娘娘了,無人在時,喚我‘卿晴’便是。
卿晴道:此次能夠歸去便好。
陸水答道:的確有事。
再看任府內。
見卿晴仍然未動,便喚大聲了些:娘娘!
柒宣早在前頭就想插話問幾句,畢竟凹凸有彆,兩位主子在說話是輪不到下人插嘴的。待此時,方纔靠近了問道:娘娘,何時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