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南宮徹就直言不諱道:“本宮相中的並非是哪家令媛,而是方纔演出的夢婕妤。”
旋即素手重抬,皓腕擺動,玉筷在碗碟之上碰撞,收回叮叮鐺鐺的清脆響聲,逐步構成一首美好的樂曲。
“你說她忘了就忘了唄,非得逞甚麼能啊……”
君墨影待她很好,真的很好,好得讓她經常健忘了他帝王的身份。
隻是世民氣知肚明,本日的環境有些不太一樣,因為被南宮太子點名的夢婕妤,那但是帝王邇來盛寵、乃至獨寵的女子啊!
字裡行間的回絕與威脅不言而喻――如果南宮徹還想要那蘭羅草,最好就識相地閉嘴,不然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甚麼也得不到。
本來並非是這夢婕妤冇有真才實學,而是他們這群人孤陋寡聞啊!
“喂,實不相瞞,實在我失憶快兩個月了,以是之前的事情我都……”
他竟然冇有自稱“本宮”!
太後曉得他是動了怒,眸光一斂,趕緊想要開口,卻被南宮徹搶了先。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南宮徹見君墨影久久未曾開口,不由再此出聲扣問。
“哦?是哪家令媛如此福分,能讓太子看對眼?”君墨影眉尖一挑,卻冇有直接答覆他的話,不為彆的,隻是內心俄然閃過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夢言全然不在乎她的態度,還是樂嗬嗬地咧著嘴。
壓下心頭震驚,他揚手招來李德通,蹙著眉輕聲叮嚀了幾句,李德通就一起小跑著出了正和殿。
“曾在我揹包小小夾層裡的那小我,伴隨我漂洋過海顛末每一段路程,隱形的稻草人,保護我的天真,曾覺得愛情能讓將來隻為一小我……”
如果不是在大殿之上,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是太後,夢言必定對天連翻三個明白眼,然後齜著牙狠狠地嘲笑三十聲。
口氣咄咄,擲地有聲。
周遭的群情聲垂垂小了下去。
夢言的腳步僵在了那邊,臉上的神采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一曲畢,殿中鴉雀無聲。
聽了夢言的話,南宮徹也不惱,嘴角的弧度反而更深了幾分:“小淺拿了我的定情信物,莫非現在想裝著不熟諳我了?”
方纔南宮太子說了甚麼?隨“我”走,而不是隨“本宮”走?
君墨影怕太後再難堪她,從速擺了擺手,表示她回本身的席位那兒去。
眼中不約而同地帶著幾分等候,隻是有些掩蔽得好、有些表示得較著的辨彆。
以碗碟吹奏?
朝中文武百官都想衝上去直接道一聲“好”。西闕已是敗北之國,不敷為懼,現在這大陸上也唯有南越能與東闌一爭是非。如果此番聯婚勝利,不但能與南越結下起碼十年之好,戰役共處,還能白白得來二十座城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