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與楊錦書對視一眼，悄悄問：“這……這是不是真的……惹上不潔淨的東西了？”

七夫人非常慚愧，連連叩首報歉。

“更夫？”七夫人茫然地看著他，“禾棠，你在說甚麼？”

公然，七夫人道：“我再次被關進了祠堂，他們說我已被邪祟附體，要……要將我清理了……”

奉侍她的丫環服侍她梳洗，嘴裡說著朱府為子善籌措葬禮的事。朱家感覺子善幼年非命，不宜入祖墳，且無屍首留下，不若找個處所為子善立個衣冠塚了事。大夫人嫌倒黴，將此事交給六夫人籌辦，六夫人向來與七夫人不睦，對這事便不如何放在心上。

她神采無辜又嚴峻，緊緊盯著禾棠，詰問：“我……我是不是又做了甚麼事？”

“我冇有！”七夫人大聲道，“我怎會去害人？！”

開初，七夫人還想乘機逃竄，可多次失利。她模糊聽下人提及幾位夫人和朱老爺吵架的事，六夫人彷彿也被禁了足，隻是下人們說得少，聲音又低，她隻能聽到零瑣細碎的動靜。

七夫人瞪大雙眼，惶恐道：“老爺，子善他如何了？”

禾棠卻雙眼放光，厲聲道：“她之前不敢的！她之前隻敢吵架放狠話，從不敢殺人，她前次被我嚇成那樣，又怎敢隨便把人折磨致死？她必定有了甚麼依仗，不怕厲鬼索命！”

楊錦書一怔，冇推測禾棠竟然反應如此之快，想得如此之深。

七夫人點點頭，持續道：“我一起找來，見浮圖鎮少有幽靈出冇，又聽聞這裡高僧道行高深，能夠救人……就想求他們救救子善……”

“阿彌陀佛……女施主命途多舛，不幸可歎……”和尚們雙手合十，低聲為七夫人誦經。

搶先一名和尚長歎一口氣，也偶然坦白下去，乾脆說道：“不瞞公子，這浮圖鎮比來，是真的不承平。鎮上已經死了好幾戶人家，皆是被厲鬼索命，百口儘亡，我們幾個梵刹的人多年來都保護著鎮上的住民，頭一次碰到此事，實在感覺毒手。”

“你覺得小五被帶到這裡來啦？”禾棠問。

“老爺！”七夫人追上去，想要出去，卻被一大師抬手抓了歸去。

高僧的話還未說完，禾棠便大喝一聲：“七夫人！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