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悅君收了聲,斂下眼睫,不再囉嗦,直接問:“我方纔見你手中撐了一把傘,不像是平常之物。你從那邊得來?”
“我能如何辦?我隻能躲著。”神棍憂?,“你已經奉告他我魂飛魄散了,他總不能追到你墳頭來確認吧?”
閔悅君底子不將他放在眼裡,拂塵悄悄一掃,萬重雪光飄但是至,生生將他擋在虛空以外,手中長劍刹時化為碎片。
楊錦書微微皺眉,他雖對修道之人冇有成見,但對方這多管閒事的語氣還是令人討厭,他冷聲道:“我們既不害人,也不傷人,道長未免管得太多。”
楊錦書問:“甚麼是雙標?”
“我再問一遍,彆人呢?”
“前些日子你頭疼,是不是他在招魂?”
倉促趕到山崗上,便見幾十隻鬼困在一個紫氣氤氳的圓形法陣裡擁堵掙紮,醜態畢露,吐舌的、斷頭的、腸穿肚爛的、麵色發紫的,比生前還慘痛。而閔悅君一籠墨色道袍立於半空,傲視而視,對這統統毫不在乎。
閔悅君忍了忍,冇有發作,折身走了。
楊錦書曉得他想問甚麼,硬著頭皮承認:“是。”
一想到閔悅君那目空統統的模樣,誰也坐不住了,但是此時天光大亮,不是鬼怪出行的好時候,他們隻能煩躁地在楊錦書的宅子裡轉來轉去。
神棍在傘中窩了好久,畢竟還是忍不住,從傘裡鑽了出來,落在閔悅君麵前,色厲內荏道:“行了行了,我出來了,你找我乾嗎?”
閔悅君淡淡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