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書傻傻看著他們：“就……就這麼扔了不管？”

聽出他語氣中的反諷，施天寧安靜道：“我找不到他。”

施天寧正看閔悅君不爽，把菀娘交給禾棠後，與神棍一前一後抬著仇敵出了門，狠狠往地上一摔，不管他死活，勾肩搭背後回了宅子裡。

閔悅君道：“你們若早奉告我他在那裡，我又何至於此？”

既然曉得清蓉的靈魂還在，他便不焦急了。

一進宅子，公然看到神棍盤腿坐在房頂上發楞。

楊錦書點點頭：“本應如此。”

楊錦書指尖蓄力，背在身後看著他們道：“禾棠是我娶的冥親，你們怎敢打他的主張？”

他們被鎖魂鈴齊齊收了歸去，困在鈴鐺裡無聲地掙紮。

百鬼夜行，電閃雷鳴。

神棍：“……”

閔悅君瞭然。他看向亂葬崗的法陣，想起本身的承諾，口中唸了一道長長的訣，將法陣散了。可法陣破開的刹時，數百隻厲鬼尖嘯著向他衝來，其間戾氣沖天，惹來暴風高文電閃雷鳴！

楊錦書嚇了一跳，躊躇著走疇昔查探，才發明貳心神受損，昏倒不醒了。

楊錦書微微側首，唇線緊抿，手指在半空中劃了道太極圖，緩緩向頭頂一推。

他按著胸口，壓下胸間翻湧的血氣，折身回了亂葬崗。他施的法陣罡氣太重，道行淺的一些孤魂野鬼早已魂飛魄散，剩下的一些也不再聲嘶力竭地喊，隻能擠在法陣中掠取受傷害最輕的角落。

施天寧翻白眼：“不然呢？拿你的香火喂，還是把禾棠交出去讓他鍊金丹？”

楊錦書不敢靠近閔悅君，隻能隔著一段間隔問：“閔道長……你……你收了這麼多鬼……要做甚麼？”

閔悅君看著他，問：“我徒弟是你救的？”

楊錦書嘲笑：“不敢。”

楊錦書：“……”說漏嘴了。

閔悅君發覺到他的分開，展開眼便隻能看到他敏捷消逝的背影。他這個徒弟，活著的時候輕功不可，禦劍差勁，跑幾步都能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後倒是因為做了鬼，想飛那裡飛那裡，比他快多了。

與魂飛魄散比起來，現在如許已經很好了。

施天寧的神采越來越青，手卻緊緊護著菀孃的背，垂眸等著她醒來。

“厲鬼天然要渡化，不能渡化便拿去煉丹。”閔悅君撐著地站起來，看著他，俄然笑了，“你曉得我姓閔，清蓉奉告你的？”

楊錦書聽得耳朵疼，一伸手拎著他衣領，右手一抖，袖中修羅傘撐開，他低聲念訣，將禾棠團巴團巴收進傘裡塞回袖口，舉目望去，惡鬼們環繞在他四周狠狠道：“楊錦書，把那小鬼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