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施天寧點頭，“若不是親眼看到這裡是一出山洞，我還覺得是甚麼千年宅兆。”

閔悅君在那三年裡，修為大增，一躍成為青蓮觀最短長的弟子。

閔悅君聞言，微微動了動嘴角，漫聲道：“大家求長生，唯我求一死。說出來是不是很好笑？”

雲蒼辭職。

楊錦書盯著那紅色怪石看了好久，麵露憂色：“閔道長，這怪石……但是冥界之物？”

閔悅君在青蓮觀的廟門施了一道法陣――平生鏡，法陣如同一道鏡子，折射出青蓮觀三個月內產生過的統統事。

楊錦書停下來，轉頭問：“道長有事？”

地牢是被嚴令製止進入的處所，青蓮觀弟子不敢出來，被雲蒼叮嚀著各自散開了。他也有事要忙，看了眼跟著走的幾隻鬼，躊躇半晌，喊住了楊錦書：“楊公子留步。”

“多謝。”

一起進了地牢，他們一眼便看到空中懸著的紅色怪石。閔悅君將神棍的靈魂定在半空，紅色怪石散出無數赤色絲線普通的光，將神棍緊緊環繞。

不止是人，另有厲鬼。

“他說，他不會死。”

清蓉還是冇返來，上山尋仇的人卻越來越殘暴了。

閔悅君微微側首，臉上神采極其淡然，彷彿回想中的大悲大喜已經與他毫不相乾。他語氣平平道：“我當時候想殺他，他卻覺得我走火入魔，拚了命想救我。我不曉得他那裡學的邪術，竟將我變成一個不會死的人。”

他的師兄弟、他的師伯們，被人殺死了，死得極其慘痛。他的師伯們擋在廟門前，與人纏鬥，神通用儘，修為儘失，力竭而死，總要拉著他比禦劍飛翔的師兄們渾身是傷地倒在院子裡，院子裡還殘留著法陣燃燒的陳跡，而常日裡隻曉得養雞鴨種蘿蔔寫符紙的小師弟們非命觀中，有幾個小師弟懷裡還緊緊抱著染著血跡的小兔子。

楊錦書皺著眉頭，非常焦急：“閔道長，你是塵凡中人，*凡胎，如何敢在這裡養一尊冥界法器？這但是要折壽的！”

師伯們待他一如當初，體貼備至，傾囊相授，但眸中憂色日趨增加。

雲蒼道：“掌門邇來受了傷，身材不大好，勞煩諸位幫手看顧一二，不要讓他在地牢中肆意妄為。”

他的師伯們極力想護著觀中弟子，但是護不住。

禾棠扯了扯楊錦書的袖子：“錦書，他不會折壽的。”

禾棠嘖了一聲：“肆意妄為是個奧妙的詞，你是想讓我們庇護他呢？還是想讓我們幫手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