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在地上睡，有事你立即叫我！”天風從櫃子裡搬出一套新鋪蓋鋪在地上，拍了拍便躺了上去，麵朝著床的方向，手裡還捏著那幾道符紙，嘴裡唸唸有詞，“必然要叫我……”

那螢火蟲動了動翅膀，漸漸地，尾部也亮了起來，緩緩飛起。

天風卻問：“掌門讓你來的？”

楊錦書趕緊擺手：“不不，我隻是來看看小五。”

楊錦書輕歎一聲，抬起他的下巴，當真道：“你的解纜點冇有錯，隻是還冇學會庇護好本身，我很擔憂。”

隻見那遊魂抽著鼻子嗅了嗅房間裡的氣味，終究在楊錦書的身上嗅到了鬼的氣味，便朝著他緩緩走來，雙手合起，不曉得包著甚麼東西，癡鈍地遞到他麵前。

天風明天第二次被誇，雖是被他不待見的一隻病死鬼誇的，他也忍不住有些小對勁，神采也和緩很多，勾起嘴角笑了笑，說：“我法陣修得不好，雲蒼師兄才短長！”

聽施天寧暗裡同他講，禾棠邇來總偷偷向施天寧請教修煉的進步訣竅。

楊錦書緩緩推開門，月光下一襲藍色外衫隨風飄起，麵龐慘白，很有幾分陰沉森的味道。天風嚇了一跳，看清楚模樣後，頓時怒道：“你如何在這裡？想嚇死我不成？”

楊錦書伸手撫摩著他的臉頰，如畫的端倪在夜色中有種奇特的冷冽之氣，可他的笑容是暖的，嘴間的話是動聽的。他說：“我另有很多時候，等著你漸漸長大。”

天風：“……”

“……”楊錦書無法道，“小道長，我本來就是個病死鬼，神采天生如此……”

而小羽士天風搬了個凳子守在床邊，手裡捏著好幾道寫好的符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床上的小少年，非常當真賣力。

楊錦書一想也是，閔悅君得空必然會去地牢中看望還未復甦的神棍，便不再多言。

那遊魂謹慎翼翼地將雙手放在他手上，悄悄翻開，一隻小小的螢火蟲奄奄一息地掉在他手裡，屁股的熒光一閃一閃的，即將燃燒。

“那你白著一張臉做甚麼！跟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