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師兄很胖，夏天怕熱，每次帶弟子修行就跑去前麵那片林子裡乘涼，其他弟子都搶不到好位置……”

神棍卻攔下了：“等入夜再疇昔吧，你們現在出去不是找死麼？”

菀娘眼角餘光窺到快意驚奇的臉，趕緊收起嘴角的笑，扭轉頭來，為莫非：“這……見笑了。”

禾棠啃著青蓮觀弟子送來的蠟燭嚶嚶嚶哭：“自從我死了，就再也冇吃過這麼多好吃的了！好過分！我好餓嚶嚶嚶……我的紅燒肉水煮魚四喜丸子胡辣湯……我的烤茄子溜白菜京彩豆腐海鮮粥……嚶嚶嚶……”

楊錦書忍俊不由：“如何這麼貪吃？”

“閔悅君那小混蛋之前就愛經驗我，彆人家的徒弟都是批示門徒做這做那，我倒好，站在太陽底下被個還冇我肩膀高的小門徒嫌棄來嫌棄去，還罰我不準喝酒！”

神棍隻好說閔悅君大抵抱病了……

禾棠挑眉：“這道觀上高低下，倒是很保護你門徒嘛。”

禾棠托腮淡定道：“我早熟。”

楊錦書輕嗔：“不慎重。”

神棍俄然有些獵奇：“禾棠，你第一次死的時候，到底幾歲啊？”

“甚麼意義？”禾棠昂首看他。

施天寧輕浮道：“豔福~”

看慣了他二位的打情罵俏，鄰居們早已風俗，反倒是快意與老方看得目瞪口呆。

他講著舊事，四周的青蓮觀弟子也聽得聚精會神。他們入青蓮觀都是近幾年，對那些古早舊事並不清楚，此時聽神棍提及，竟也有諸多興趣，特彆是關於閔悅君那幾段，少年魯莽，與現在迥然分歧。

“人生那麼短，唯愛與美食不成孤負啊！”禾棠趴在桌邊哭，“不幸我死得早，冇工具冇吃夠，死得好慘哇！”

“喲，這棵樹還在啊！這是我栽的，從一個過路販子手裡買的種子，他騙我說是李子樹，成果栽好了徒弟才奉告我這是株垂絲海棠，冇李子。厥後我在江湖跑，偶爾又撞見了那騙子，向他討了三棵真正的李子樹苗，可惜……”

“……”

“曉得啦。”禾棠點點頭，又反過來叮囑他，“你和你門徒也彆整天掐了，有甚麼意義啊？歸正誰都有錯……真要耗個幾十年上百年，攢一肚子氣乾嗎呢？”

閔悅君一手重修了青蓮觀，對門下弟子雖峻厲，卻也保護有加。他當年外出捉鬼贏利贍養一全部門派，還要抽時候教誨弟子的功課、神通，這青蓮觀與他影象中也大有分歧，很多處所重新修整過，這麼多年下來，閔悅君支出的心血實實在在，如果徒弟師兄們泉下有知，定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