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走多久啊？”禾棠加快了腳步，拖著他前行，“前麵那是不是……遊魂啊？”

“籌辦甚麼？”

“錦書，你說穿越司在哪兒啊？”禾棠左顧右盼，“哪個閻羅殿呢？”

“還好，一個法陣罷了，對法力高強的鬼或修道人來講，輕而易舉。”楊錦書抬起手，“我也能夠。”

楊錦書收完最後一聲琴音，垂眸看疇昔，卻見那靈魂化為一顆隻要豆粒大小的光斑，垂垂飛入空中。

大師總說遊魂是缺失的靈魂，找不到家，冇有影象，或許正因如此，當他們會聚一處，那股哀痛氣味便格外稠密。禾棠與他們擦肩而過，看著他們浮泛的眼神和神采，想起他們能夠永久找不回影象、找不回缺失的靈魂、找不到回家的路，便感覺又不幸又悲慘。

“那……前麵是甚麼？”

楊錦書收起長琴放入袖中，從地上站起來，抬頭看去，其他遊魂也一樣，化作無數光斑，朝滿滿夜空飛去――或許不是夜空，地府中不見日月，連星光都不見。

他嗬嗬一笑，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背動手意味深長道：“喲，失手了。”

禾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疇昔，隻見越到核心，遊魂遊走的速率越快，並且他們彷彿在伸手推著甚麼，卻推不動，隻好換個處所持續尋覓。

半首曲子疇昔，琴聲漸緩，引魂已結束，悲歌送魂。

禾棠轉過來，目光裡有沉沉的悲色：“錦書，他……他好悲傷呀……”

楊錦書昂首看去，卻發明方纔隻是漫無目標遊走的遊魂俄然加快了速率，環繞著他們來回飄零，目光全數落在他們身上，嘴裡收回低低的絮語。楊錦書聽不清楚，可這聲音明顯影響到了禾棠。楊錦書低頭再看，公然見禾棠身上那些環繞的黑霧越來越濃，幾近要將他包裹起來，連修羅傘都落空了感化。

這些光斑比螢火蟲還要小，星星點點浮在半空中，很快便消逝不見。

“是啊。”

“不消，修羅傘的法力比這些遊魂高，我們直走便可穿過。”楊錦書牽起他的手，“退一步說，這些遊魂也冇甚麼法力，便是真出了不對，我們兩個還怕對於不了麼？”

“說的也是，我也會神通！”禾棠點點頭，跟著他一起朝前走。

禾棠擋在楊錦書前麵，冷冷地看著他，罵道：“你是甚麼東西，連我的人都敢碰？”

那隻遊魂站在中心，與其他火伴一樣，冇有神采，卻又不一樣，他一動不動，像是被牢固在那邊，眼神飄向不知那裡，幾近讓人思疑下一刻他便要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