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書不知該點頭還是點頭，隻能支支吾吾地說：“尚……尚可。”

為甚麼連老劉都和青蓮觀扯上了乾係？！

“劉叔為甚麼會去那邊？”他問。

夫瀾趕緊捂住他嘴巴，警告他：“閉嘴！”

老劉到底在找甚麼？

夫瀾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並不隨便插話。

“那便好。我與道長前來尋你們，走了好久才找過來。”老劉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禾棠身上的傷好了麼？”

神棍、楊錦書、禾棠齊聲驚道：“甚麼？！”

禾棠也未弄清後果結果，聞言便搭了話：“劉叔不是驥山縣人啊，不是說他是外埠旅商路過，暴斃在驥山縣麼？”

禾棠彷彿聽出來了，儘力扯回本身的神智，隻是被符紙壓了半晌的他還冇搞清楚如何回事，便聽到老劉與夫瀾算起舊賬來。

楊錦書模糊感覺有好戲看，一想這類八卦事件禾棠最愛聽了，便悄悄撕掉了他額上的符紙，抱著他後撤幾步，籌辦當禾棠口中的吃瓜大眾。

老劉一眼看到了他，目光卻掠過他，看向楊錦書與他懷裡的禾棠，溫聲問：“錦書，你與禾棠還好麼？”

楊錦書看得稀裡胡塗，他印象中，老劉老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與神棍來往雖多，卻隻是些平常閒談。若說熟諳，老劉與施天寧、菀娘二人反而更熟一些。

但是為甚麼……老劉竟然養紅蛇？莫非他的道行已經高到能夠節製紅蛇的境地了？那他豈不是……

神棍底子不會定魂咒，不然他那幾年靈魂不穩時又怎會去找他借修羅傘？當初閔悅君千方百計騙神棍走，不也是為了給徒弟定魂？若神棍真有本領本身給本身定魂，那裡輪得上閔悅君插手？

“哦？身後從未分開過驥山縣？”夫瀾哈哈大笑，指著他身上衣服道，“那生前呢？這壽衣但是白不老鋪子裡的款，你如何不挑個好處所死，恰好死在了驥山縣？”

夫瀾看癡人一樣地看他一眼：“當然是我師侄中間那隻鬼。”

“惡鬼。”夫瀾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就曉得他必然在你們身邊。”

“不，是我本身的錯。”楊錦書苦笑著點頭，“防人之心太弱，給了你可趁之機。”

“……”

楊錦書抿了抿唇，冇有冒然應對。

老劉點頭：“是，你的每一本書，剛到手的時候，我便看過了。”

禾棠迷含混糊醒來，先是渾身顫栗，縮在楊錦書懷裡不安地掙紮著。很快，身上的冷意褪去，痛感逐步消逝，他茫然地看向頭頂的楊錦書，眼神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