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禾棠轉頭，“不是說……諸天神魔，已經冇了？”

禾棠道：“小鬼難纏，你又曉得我們幫不上？”

“活人的氣味……”老劉怔怔看著他，“你是如何以凡人之軀來到地府的？”

“如何，你要與我作對？”夫瀾嘲笑，“你博得了我？”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禾棠瞪著閔悅君，“你如何又騙你徒弟？”

楊錦書已經對他完整絕望，直截了本地問：“前提？”

“我去了那甚麼五濁之處就能變成煞？”

閔悅君微微一笑，雙目奸刁通俗：“沃燋石還在你手裡麼？”

老劉置之不睬，隻盯著禾棠，悄悄等著禾棠的雙眼完整變成玄色，垂垂地不再掙紮。

“你還未成煞，物儘其用，既然要煉魂，天然要煉到極致。”

“你們本來就是要疇昔的。”夫瀾皺眉，“如何俄然不去了？”

“禾棠！”夫瀾勃然大怒，雙手揮出，數道紅光朝他們兜頭罩下。

閔悅君之前受傷後渾身發冷，現在神棍摸上他的臉，卻發明他渾身滾燙，而按著他後背的手倒是冰冷的。莫非說這病嚴峻了？他明顯給他留了熱粥和薑湯的！為甚麼還會如許？

“哦？他還要你們一心向善以德抱怨呢，你如何不聽話了？”

“你胡說甚麼！”神棍神采丟臉，“我好不輕易才保住你的命，你死不了。”

“好。”神棍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嘴裡氣道，“這裡本來就不是你該來的處所！我帶你去找陰差，讓他們送你歸去！”

閔悅君被他拉著走了幾步，一言不發，隻是眼眶發紅，神采龐大。他看著神棍的背影，緩緩抬起手……

神棍上前幾步，來到他麵前，第一次迴應他：“我在。”

神棍聞言轉頭，卻見閔悅君沉著一張臉舉起長劍轟然揮下，朝他劈麵劈來。

禾棠嗤之以鼻：“說這類話……還不是因為你們冇人愛！哪天錦書要想轉世投胎了，我就陪他一起去，還能在鬼域路上搭個伴，聊聊死前趣事呢！那裡孤零零了？”

“等等……不是說煞是鬼的最高品級嗎？如果你吃掉成為煞的我，那你又會變成甚麼？”禾棠想弄明白，“變成鬼王？煞主？”

“六合之間，誰不是孑然一身？”夫瀾不覺得然，“生是一小我來，死亦一小我走。”

夫瀾沉默半晌，暴露個無法又記唸的笑容來：“我二哥教你的？”

“那多孤單呀。”禾棠訝然，“高處不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