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書驚奇道：“莫非是……閔道長的……那塊紅色怪石？”

楊錦書一聽這話，立即道：“你這話是何意？”

禾棠也愣住：“夫瀾手裡的？不對！這石頭如何會在你手裡？！閔悅君呢？”

“普通的惡鬼當然不能。”夫瀾嗤笑，“你們才死了幾年，又見過幾隻惡鬼？有些惡鬼連地府的官吏都不怕，更不屑於往生轉世，哪怕到了閻羅麵前，也不成一世。”

“……”楊錦書呆呆反問，“難……莫非還能不是？”

沃燋石不在冥府十殿內，這塊碎石的主石更遠在萬裡以外的青蓮觀中，怎會俄然……

夫瀾將碎石緊緊握在手心，招手道：“走！”

楊錦書因為這兩個字敏捷將目光凝到那鬼身上，忍不住驚奇地伸開嘴。

楊錦書閉了嘴，學著他的模樣，緊緊盯著不遠處。那邊黑漆漆的一片，隻能恍惚地看到遠處還在忘川河邊列隊緩緩前行的鬼。

“……”夫瀾臉上的笑容淺了幾分，“禾棠，你如此刻薄刻薄，可有些嚇著你相公了。”

“……你害她是你噁心，少拿我當藉口。”禾棠非常嫌惡，死死盯著他，問，“你快說，閔悅君和神……和清蓉道長，他們如何了？”

禾棠沉默半晌，解釋道：“實在我平時冇這麼刻薄的……瞥見他忍不住……”

夫瀾摘下脖子上的紅色碎石，在手裡丟著玩，嘴裡道：“鬼本就是心抱恨氣的靈體，他被鬼術傷中，心中怨氣漸深，即便禾棠脾氣活潑，可四周的鬼卻充滿了無儘的怨氣，隻要他遇見，那些遊魂、野鬼、妖魔身上的戾氣就會深深地傳染著他，貳心中的戾氣便會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直到他再也接受不住，要麼魂飛魄散，要麼……變成煞。”

夫瀾發覺本身掌心的紅色碎石模糊閃著紅光，彷彿在警告著甚麼。他喃喃道：“還未到第十殿外，為甚麼……”

“……”夫瀾扶額，“你這傻墨客，讀書讀傻了？”

“禾棠把惡鬼招來了！”夫瀾彷彿對來者非常顧忌，孔殷地催促著，“不想讓他變成煞就跟我走！”

楊錦書搖了點頭，道：“我傳聞，諸天神魔，早已消逝了。我不信另有魔敢在人間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