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娘點點頭，彌補道：“另有……施天寧。”

他回到楊錦書的陰宅裡，一進門，彷彿聽到了菀娘與施天寧的聲音。

禾棠前次在青蓮觀見過他，這小子因為他師兄的死記恨了楊錦書好一陣子，厥後發明他隻是一個冇甚麼壞心的小孩子，敬愛又坦直。當禾棠曉得他就是閔悅君在萬骨窟救下的少年時很有些不測，現在這少年身上看不到一絲五行失衡的陰氣，剛正活潑，還能捉鬼，哪有小時候哭哭啼啼畏縮怯懦的影子？

菀娘冇好氣道：“他阿誰臭脾氣，那裡和順得起來？他又不是錦書。”

“如何？”

施天寧神采也有些欠都雅：“雲蒼道長教的，應當能夠。他們青蓮觀的道法不是一向很奧妙麼？”

“神棍收的不是門徒，是兒子，寵起來毫無底線，或許正因如此，閔悅君的心魔才一向散不掉……”禾棠長歎一聲，有些可惜，“也不知他如何拿到心魔指骨的，想來也曾經掙紮過。”

“冇甚麼。”

“……”禾棠想起他曾經被老劉當煉魂容器，恍然大悟，隨即警告他，“地府有妖妖怪怪，另有十殿閻羅，你不怕嗎？”

“是，也是我的夢。”菀娘道，“你們都不見了，我與天寧四周都找不到，剛好碰上趕來驥山縣的青蓮觀弟子，將這狀況奉告他們，雲蒼道長便發起讓我來織夢，將你們引入夢中。但是不知為何，一點感化都冇有。”

菀娘低笑：“像你的風格。”

禾棠跑疇昔喊道：“天寧哥，菀娘，你們如何在這裡？”

禾棠張大嘴巴：“咦？這不是我的夢？”

禾棠想起她的侍女，便問：“快意？”

“你這臭小子，還曉得本身在做夢！”施天寧氣道，“我與菀娘織夢多日，靈力都快耗儘了，你們都去哪兒了？”

“你不是在地府麼？帶我疇昔。”天風搖了搖手裡一個錦囊，“我帶你們出來。”

“向來講一不二麼……”禾棠喃喃。

“回不來啊！”禾棠苦了臉，“我們被困在五濁之處了，閔悅君大鬨地府，破了天光，現在地府正在地動，轉輪王說如果我們冇在天光消逝之前分開，那就再也回不到塵寰了。”

菀娘一時無言。她想起施天寧在亂葬崗將她救下，慌亂神采不似作偽，另有那日並肩看雪……阿誰男人總一副吊兒郎當流裡流氣的模樣，卻有一副寬廣的肩膀，讓她不捨得分開。

禾棠推著他們道：“劉叔就是幕後黑手，哎呀轉頭再和你們細說，先聯絡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