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再問,就見那瘦子俄然一拍腦門,像是想起甚麼,麵色慘白如紙,口中不斷說道,“有……有……有……有……”,半天愣是冇有憋出一個字來。
過了絕戶村,就是亂葬崗。
這兩天剛下過幾場不小的雨,這亂葬崗不比樹林,冇甚麼樹,地上的土濕濕的,泥濘非常,一不謹慎一腳杵了出來,滿腳濕泥,並且這處所人埋得比較淺,被大雨一涮,滿地都是從泥裡翻出來的白骨和破棺材板子,看起來非常瘮人,光是在這亂葬崗上走著,就感覺陰氣逼人,冷嗖嗖的頭皮一陣兒發麻。
我們兩個猝不及防,被他貼了個正著,這一巴掌脫手極重,差點兒把我摑翻在地,小張最早反應過來,伸手把黃符一撕,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阿誰瘦子給抽翻在地,他這一下的確就是下了死手,那瘦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捂著臉一陣哀嚎。
那是一個長髮披肩,身穿白綢衣的女人。
這是如何回事,這處所如何會有摩托車?我和小張對看了一眼,麵麵相覷拿不準主張。
小張用手揩了揩滿頭的汗珠,“你說呢?”
也算是這瘦子不利,你說你捅給小張一刀他都不會動這麼大火氣,這傢夥對他那張臉非常正視,你這一巴掌的確要把他的臉給打腫,他能不跟你玩兒命嗎?
他想說的應當是“有狼”吧,可那也不能嚇成如許兒啊,此人看起來膘肥體壯的,如何膽兒就那麼慫啊,我們兩小我兩條槍,莫非還怕它幾條禿尾巴狼不成?
那轟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轟”的一聲,就見一輛摩托車從山坡的那頭竄了出來,碾到了一塊石頭,拐了兩拐撞上了一塊墓碑,刹時就熄了火兒,把一大團白花花的東西拋了出來,那竟然是一個裹著破布的大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