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想掙紮,倒是換來更緊地捏住,正想開口,耳邊卻傳來蘇眉委曲的抱怨,“姐姐如何不起來?”
想到這裡,她也不可禮了,挺直了身子站在那邊,居高臨下地掃了洛傾一眼,“另有半個時候,娘娘好好跪著,奴婢這就先退下了。”
洛傾聳聳肩,正籌辦站起來,麵前一道白影晃過,蘇眉雙手抓住她的手臂,“姐姐,我扶你起來。”
展懷安聞言,對勁地笑了起來,安撫性地拍了拍蘇眉握著他衣角的手背,“落落,偶然候太寬大,彆人會覺得你很好欺負的。”
白露站在洛傾的身後,眼睜睜地看著一名嬤嬤揮手,一桶又臟又臭水,兜頭澆在她的身上,“大膽,你在乾甚麼,這但是太子妃娘娘。”
展懷安站在蘇眉身後,俊郎的臉上現在烏雲密佈,“洛傾,適可而止。”
太醫分開冇多久,房間門卻開了,洛傾微微蹙眉,低垂著的眸子裡,入目先是一雙粉紅色的繡花鞋,鞋麵精美,繡功精美,洛傾視野往上移,果不其然看到蘇眉那張病懨懨的小臉,未施粉黛,病態裡自帶荏弱我見猶憐。
洛傾笑了起來,柔滑的麵龐上裝點著淺淺的酒渦,“享福到不至於,人活活著上,幾小我不享福的。”
落雪閣本日來了太醫,說是展懷安特地為蘇眉請的。
說完他將地上的蘇眉抱了起來,回身冷冷地說道,“太子妃蓄意暗害落妃,帶下去杖責三十,禁足思過一月。”
本來是挑破誹謗來了,不過她是不是過分量此一舉?太子如此都這般對她了,她這個可有可無的太子妃,還值得她廢工夫諷刺?
轉念卻又豁然,她不過是虛張陣容,現在本身的新晉主子纔是太子的心頭好,懲辦一個不受寵的太子妃罷了,她有甚麼美意虛的?
那嫌棄的眼神太較著,洛傾頭皮發麻,不自發地嚥了咽口水,“看著我乾甚麼?本來就不是我讓她跪的,我可冇那本領。”
那天然純熟的語氣裡,完整就是在誇耀展懷安對她的寵嬖,蘇眉本想讓洛傾尷尬,卻不想地上人,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神情慵懶。
蘇眉低垂著頭,聞言對勁地勾唇笑了起來,洛傾好死不死地瞥見了那抹笑意,隻感覺頭皮發麻。
第二日,嬤嬤潑的水更多了些,洛傾咬牙受著,冷得滿身顫抖得跪不穩,她羽翼未豐,在這深宅大院裡,想活下去,就得低調啞忍。
隻是還冇得她反應過來,身後就傳來妥當的腳步聲,接著洛傾隻感覺肩膀一疼,她被人從身後狠狠地往邊上推開,膝蓋本就跪得痠軟有力,這麼一推,她直接癱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