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一母同胞的寧王般,劍眉挺鼻,五官俊美,玉樹臨風美女人,隻是寧王俊美中不乏明朗剛毅之姿,他,則偏些陰柔之氣。
“這個……”瑾王從寬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遞與淩無憂,神采沉重道,“是本王剛得的奏報,你且看,是關於你兩位兄長的。”
陰雨晴緩慢盯一眼瑾王,旋即垂了視線掩去眼底裡的情感,她信瑾王所說的局勢嚴峻,可並不以為心性涼薄連親兄之死都可坐壁上視的瑾王爺會美意救她們性命,除非,事情另有迴旋餘地。
“王……王爺……”劉嬤嬤麵前一黑,幾乎暈了疇昔,“是,是王妃……”
淩無憂則一臉無辜怯怯狀。
沉立不語的瑾王冷冷看著兩個狼狽互為倚靠的女孩兒,末端,深幽黑瞳漫不經心般掃了眼跪一地的奴婢,聲音降落淡淡道:
瑾王爺未再出聲,隻冷冷的,以居高臨下之氣勢看著兩人。
“你們,勇於府中持刃行凶,且對無憂蜜斯不敬,這王府也留不得你們了。”
半響,降落的聲音起:
“免禮。”
“拖出去!”聲音陡峭不著喜怒。
低頭跪於地的陰雨晴瞄著那雙黑底金繡雲紋官靴,有種感受,那著官靴的腳隨時會踹向她小腦袋,感遭到定在身上的咄咄視野,如刀如劍,似要將她絞碎,陰雨晴隻覺毛骨聳然,額間又沁出盜汗,薄弱身子緊繃著,籌辦隨時躲開致命一擊。
一室靜寥。
閃身而出的一隊帶刀侍衛直接將人卸了下巴拖了出去,行動乾脆敏捷,一氣喝成,可謂完美。
汗濕衣衿的兩女孩兒相互攙扶,青絲皆已狼藉,慘白小臉兒,防備的目光,緊繃的神采,手中染血長刀,凸起樸翩的青銅鍋,衣衫上迸濺的斑斑血跡無不彰顯著方纔的存亡之戰。
瑾王已尋了把椅子,正襟端坐,諦視著淩無憂,語氣雖和緩,卻不乏上位者骨子裡的威壓:“說說吧,方纔是如何回事?”
不著半分情感隻報告真相,又將獲咎鐵勒王子一事委曲講明,末端,清澈含怯的眼眸看著瑾王,眼底裡蘊著淚的她上前又福了一禮語帶了點哽咽:
“奴婢謝過王爺。”陰雨晴無聲舒了口氣,方纔她清楚感遭到瑾王爺的殺意,許是瑾王爺認定了她為禍事的泉源?
“鐵勒王子,烏遜王最寵嬖的兒子,代表烏遜王上入大盛示好以締盟國之盟,你那一腳,幾近斷了他的子孫跟,於公於私,大盛都要給烏遜一個交代,而引發兩邦反目禍端的你,明正典刑尚是輕的,隻怕會禍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