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闖‘冬苑’,你現在倒是更加姿意枉為了!”瑾王厲色道。
又疼?
未及瑾王妃開口,鄭嬤嬤已苦著臉道:“稟王爺,府中大夫倒是看過,隻說王妃勞累過火,燥火積心,鬱氣上行乃至頭疼,王爺,瑾王府家大業大,王妃又是個細心的,常常事必躬親,府內事物龐大倒也罷了,可總有人不知王妃辛苦,還……”
不動聲色看在眼的瑾王妃葉蓉看了鄭嬤嬤一眼,而後肘臂支於桌案,垂了視線,右手撫額揉著,顯了幾分倦怠。
雖知鄭嬤嬤話中不善,但想到掌管府內事物的瑾王妃,淩元琨隻能化作一聲喟歎,他們母子現在在王府處境艱钜,如果指責瑾王妃成心作賤,隻怕更令瑾王生厭。
“呀,王妃但是頭又疼了?”鄭嬤嬤一臉擔憂,聲音雖不大,卻充足瑾王聽的清楚。
下首捧著溫濕帕子服侍著的一個侍婢收到瑾王妃目光,悄無聲的退下,叮嚀府中大夫去了。
到底是開了口,瑾王心內冷哼,終停了腳步,居高臨下看向跪著的人,入眼的,是與溫美人有著七分類似的容顏,長眉鳳眸,敞亮如晶的眼睛,啞忍的神采……
瑾王妃神采躊躇之際,身側鄭嬤嬤看似禁忍不住道:“王妃,您好言相勸請至公子歸去,可至公子不肯聽,現更跪在內裡不肯拜彆呐!許是曉得王爺回府了,以是候在這兒想得了王爺的恩允?”
看管“冬苑”的侍衛早已來報,淩元琨是拿著食盒去的,鄭嬤嬤自有說詞。
瑾王妃昂首,發間絞絲嵌翠金步搖上垂垂而下的金縷流蘇跟著行動悄悄搖擺,襯著秀美端莊五官上浮起的些許無法笑意,更加是美人生姿堪憐,重視到瑾王眸色一深,瑾王妃聲音更是和順:
“這……”瑾王妃遊移著,“王爺,琨兒雖固執可總算是孝心一片,既然吃食已備下,要不,就允了他入‘冬苑’與他母親共用炊事?”
說話間她眉頭忽的輕擰,唇邊出現一抹苦笑:“有些許心累罷了,有些個事,雖儘了力,總不能儘入民氣,妾身也無所求,隻行事無偏差,求個心安便好。”
新沏的茶水入杯,湯頭清澈,茶香撲鼻,瑾王漫不經心狀又掃一眼窗外跪著的身影,小半個時候已過,內裡跪著的人肥胖雙肩似又頹了幾分,瑾王眉宇間微不成察的一緊,心內暗道:
“鄭嬤嬤,但是讓大夫去了“冬苑”為溫美人請脈了?”見瑾王麵色不豫,瑾王妃轉向鄭嬤嬤。
“他想如何?”瑾王神采公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