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看著這總統套房內的滿地狼籍。看著那心肝脾肺被取出的張定文的屍身,看著那臉部扭曲仰天狂笑的張霖利。
“小妍,是不是等我身後,便能夠永久陪在你身邊,能夠彌補我之前犯下的錯誤。
閆妍的骸骨垂垂化成虛無,她完整死了。不管是精神還是靈魂,雙雙滅亡。
“他這是要乾甚麼?”我有些茫然。
縫屍,難不成隻要把張定文的屍身縫起來,便能夠向公安部分矇混過關?我有些驚奇。
我和大波浪相視對望。忽的聞聲從牆角傳來一個聲音。
張霖利看著在地上掙紮扭曲的女煞,他的神情儘是擺脫與對勁。
張霖利邊說著,邊用手中的肚兜,將身上的硃砂符擦掉。
“啊啊啊啊……!”
他低著頭,密意款款。“小妍,我該死!我隻怕一會兒你殺我的時候,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把你弄傷。”
張霖利點點頭,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肚兜。
“我曉得。”
張霖利將身上的符咒擦拭的混成一片殷紅,然後順手把紅肚兜兜丟在地上。
另有我的父親,他因為女煞變成植物人,躺在病院裡已經足足有半個月了。倘若明天女煞除不掉,我的父親隻怕也要跟著張家父子一起陪葬。
那女煞彷彿也有被震驚,女人就是這麼好騙。即便是被傷害的體無完膚。男人的兩句花言巧語,還是能夠讓他們心生震驚。
“愛過。”
大波浪趕緊上前扶起爺爺。俄然,她轉過甚,癡癡的看著我。
張霖利垂著眸子,薄薄的嘴唇輕啟,當真有那麼幾分帥氣。
他每走一步,客堂的地板上便多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你個賤人,臭婊子。做鬼還來纏著我!我要讓你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有此生無來世。”
或是因為鎮靜,張霖利語氣豪情昂揚,用著最鎮靜的口氣說著最暴虐謾罵的話。
“實在這個渣男也滿密意的哦!”
大波浪見狀,偷偷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儘是薄汗,對我說。
“彆傻站著了,你爸都死了,你還笑的出來!”
女煞惡狠狠的瞪著張霖利,雙眼簌簌的往下滴著血淚。
大波浪也搖點頭。“人之將死,精力龐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