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語氣倒像是真的對她的事一無所知的模樣。謝蓁內心嘲笑,若不是她在食盒裡發明瞭他藏的匕首,隻怕也就信了他的話,受了他的矇騙了。
“這件事本不該費事道長的。但是本宮現在實在是找不到能互助的人了。”她娥眉顰起,言語裡透暴露了幾分傷感,“道長方纔既然已在司膳房見過了本宮的阿誰婢女,想必已看出她麵色有異宿疾纏身了吧?實不相瞞,她自小便有不敷之症,長年服藥身材也不見好。本宮從不與人提及她的病情,怕遲誤了她今後的婚事,倒是不敢欺瞞道長。道長,您奉養三清,又為陛下煉製丹藥,想來定是能平常醫者所不能之事。本宮想請道長您贈一味丹藥,好讓我那婢女趁早離了藥罐子,早日擇個好人家。”
晉宣帝冷眼旁觀了這好久,見謝蓁和嚴燁二人相談和諧,內心早就有些不悅――她前一刻纔對他說再無所求,下一刻就求到彆人那裡去了!莫非他這一個皇上還比不上一個道長?
不過到底伉儷一場。晉宣帝淡淡道:“何事?”
“是啊!”謝蓁發笑,“皇上,您如何忘了?您方纔也這麼誇過臣妾的。”
他含混其辭,倒是正中謝蓁下懷。
謝蓁點頭,“這一年來都還安好,隻是比來出瞭如許的事。”
“娘娘思慮全麵。”嚴燁由衷歎道:“隻是此事還要請皇上恩準。”
這是想保住謝府的諸位親人麼?晉宣帝皺了皺眉,沉吟半晌,才緩緩點頭,“朕準了。”
放心?放心赴死麼?晉宣帝看著她,目光深沉。
謝蓁的眼睛燦若星子,語氣又急又快,“道長不必有所顧忌。這個婢女自小就在本宮身邊奉侍,本宮早將她視作是本身的親mm了。道長如有能救她的體例,儘管嘗試。如果道長怕每日收支後宮惹人猜嫌,那本宮便將她遣出宮去,在道長觀宇四周擇一民房而居,也好便利道長醫治。道長,您看如答應好?”
隻是她為何會將此事拜托於他?莫非她就不擔憂他將此事稟明皇上麼?
這算甚麼?謝蓁發笑,是感覺對不起她以是想要最後做點賠償麼?
這是想保住阿湛的太子之位麼?晉宣帝笑了,隻要她另有所求,那麼就好拿捏她,最怕她無慾無求心如死灰。
謝蓁又道:“這是其一。其二,臣妾的祖父年老,還請皇上準予他攜府眷離京回臨安城保養天年。”
謝蓁見他擁戴本身,內心非常對勁,麵上卻還是焦心腸詰問道:“那依道長看,本宮阿誰侍女的病但是一味丹藥就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