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抓的很緊，謝蓁感覺有些疼，倒是冇有掙紮，隻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

“我說我的，你領不承情是你的事。隻是三姐，我是來送彆的，你何必咄咄逼人？”

像是有一股被壓抑的怨氣自她心底破出，直衝腦筋。

謝芳眼睛一亮，就像是找到了能夠宣泄的出口。

何其殘暴？謝蓁沉默一刻。

“三姐，我來送你。”

為甚麼？是啊，這統統到底為甚麼？謝蓁有些恍忽。

謝蓁唇角微勾，神情自如的坐在了繡墩上。

“你發甚麼瘋？”她瞪著眼睛，旋即恍悟，“不，你是在做戲！做戲給人看對不對！謝蓁，你好虛假！好虛假！”

“三蜜斯，該出發了。”屋外響起一個木然的女聲，是要送謝芳去蕭山的嬤嬤。

“不！”謝芳冇聽到她的話，仍舊氣憤道：“你們不會！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曾得過你們一句好？在你們眼裡，全然看不到我學藝吃的那些苦，好似這些才藝我這個大師閨秀本該會的。謝菲一竅不通笨拙如牛，你們卻說她是天真爛漫，她寫一張字帖，你們就要把她誇上天去。這對我何其殘暴？”

謝蓁沉沉歎了口氣，提裙步下台階，緩緩推開了東配房的門。

“你不甘，可這統統莫非不是你默許的嗎？”謝蓁直視著她的眼睛。

這一世，她莫非不是發誓要護住謝家的每一小我嗎？現在竟親手將三姐逼上了蕭山。這豈不是違背了她的初誌嗎？莫非、莫非她做錯了嗎？

“但願？”謝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仰首哈哈笑了兩聲。

錯了？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