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本知名,雖謂為蛇,但身形同地蟲無異,寄生在上古神獸寞窳身上才得以存活,巫羅娘娘清理寞窳蛇鱗時將其收伏,因見它依存寞窳,遂賜名為寞蛇。寞蛇至陰,百年後身腐而精魂不散,仍為巫羅娘娘所用。厥後巫羅一族強大,巫羅娘孃的法力也散了大半,有力再束縛族人,為免族人因私/情私/欲出世再生兵戈,特用殘存的法力將寞蛇封進當時初生的一個女嬰體中,待女嬰長大生女,寞蛇的精魂則轉而憑藉她的女兒。然民氣不古,巫羅娘娘仙逝後,族人多有貳心,不顧巫羅娘娘遺訓擅自出世,更與男人同榻而眠,巫羅一族的血脈直麵混合的危急。留在靈山裡的巫羅一族氣憤之下,決意推許身懷寞蛇的女子為族中聖女,另推算人間命格不凡的男報酬聖子,聖女聖子生下的女兒則接任聖女之位,生生不息,以正巫羅一族的崇高血緣……”
“以是巫羅娘孃的先人皆為女子。”謝蓁瞭然的介麵道,動機一轉,又有些迷惑道:“那現在呢?現在巫羅娘孃的法力消逝,謾罵的力量也散了吧?母親不是生下弟弟了嗎?”
黎氏便道:“裝的恰是寞蛇的精魂。”
黎氏點頭道:“巫羅娘娘當初以本身為樊籠囚九巫,九巫心生怨懟,合九人之力施法,謾罵巫羅娘娘無子無孫孤寂平生。”
“子生母死?”謝蓁嚇了一跳,“可弟弟……您……”
ps:【注1】:出自《說文》
“你可知這個盒子本來裝著甚麼?”黎氏問道。
黎氏卻點頭輕笑,“不是我,是你。”
謝蓁腦中亂亂。
“寞蛇的精魂?”謝蓁脫口道:“靈魂無形,如何能裝在一個盒子裡?並且,您不是說寞蛇憑藉在聖女體內嗎?不對,您方纔說,寞蛇在我的身材裡。哎呀,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母親。”她呐呐開口,“您說,寞蛇本身挑選了我,憑藉在我身上,莫非我現在成為了巫羅一族的聖女嗎?”
“母親,您為了生下弟弟,也曾施過法嗎?”她摸索道。
無不能殺之人?謝蓁低聲反覆著這一句話,內心一驚,猛地昂首對上黎氏的目光,有些不敢信賴道:“莫非是說這人間就冇有巫殺不了的人嗎?”
“必然是母親的忘我打動了上天。”謝蓁抽了抽鼻子。
謝蓁耳邊嗡嗡作響。
巫羅一族……她竟然是巫羅一族的先人,無子無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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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見她一臉茫然,不由輕歎了口氣,伸手蘸了蘸杯中的茶,手指在桌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了一個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