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活肉的四個角上麵有四根血管一樣的東西,恰是這四根血管伸進了我的皮膚,鑽進了我的肉裡,細心看去我的血液正在源源不竭的從兩根血管湧進這塊活肉,然後我又看到從彆的兩根血管裡有著甚麼東西正源源不竭的從活肉塊內裡輸入到我的身材裡。
噁心隻是心機上的,我此時最體貼的不是這個,而是我脖子前麵的這塊肉一下一下的跳動彷彿是活的。
我身材的裡的黑蟲子就是它搞的鬼,它的身材上有四根血管鑽進了我的脖子。兩根血管接收我血液,彆的兩根血管朝我體內開釋著那些黑蟲子。冇錯,必然是如許,隻要把這塊噁心的肉塊割掉,我就冇事了。
但是現在我的後脖子不曉得有著甚麼東西,這類時候已經不是在乎那麼多的時候了。
我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了那塊肉。這是我第一次踏結結實的打仗它,觸感很柔嫩,冇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堅固,隻是上麵充滿了一層層小疙瘩,抓在手裡的感受很噁心。
拿著梳子的手忍不住顫抖,我把梳子放平貼著我的皮膚朝活肉碰去。我想看看這團肉是如何與我的皮膚相連的,連起來的麵積大不大?
我右手俄然發力,緊緊抓著肉塊朝外拉扯。
成果梳子從肉塊的上麵穿疇昔了,我鬆了口氣,開初我覺得活肉塊與我皮膚打仗的處所都連在一起了,現在看來不是。
不曉得過了多久,我的胃一陣一陣的抽著疼。我再也吐不動了,癱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我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又趕緊捂住嘴,不久我聽到老爺子的聲音傳來:“孫子?”
鏡子裡的我大口喘著粗氣,眼睛又紅了一圈,我盯著本身,心想不管無何也要把脖子前麵的肉塊拽掉。我深呼吸,右手緊繃,在內心默數了三聲:“一,二,三”。
我把梳子謹慎翼翼的翻轉了九十度,因為之前梳子是貼皮膚放平的,以是此次翻轉九十度以後在肉塊與我的後頸之間撐起了一道裂縫,本來緊緊挨在皮膚上的活肉塊被卡在了梳子上。
我老子出差去了,早晨冇有返來,老爺子年齡大了,很早就睡下了,以是即便我回到家裡也冇有開燈,驚駭影響老爺子歇息。
我不敢用手去摸,在衛生間找了找,發明隻要梳子夠長。我拿起梳子謹慎碰觸那團活肉,那團活肉晃了晃。我又用梳子用力戳它,我胸口卻鑽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