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點頭,欠身退下。
慕葉抬手擋住麵前光芒,緩緩展開鳳目。
夏貴妃身子大好,故設席請世人一聚。
慕葉羞赧一笑,“長兄如父,必是要聽。”
“產自濱州,用那灕江的水變成,釀酒時節又值春季,桂花盛開之際,酒香含著桂花香氣,乃是求而不成得的上品!”
風兒穿過雕花門窗,吹起紗幔,拂開床幔,將晨光陽光送入帳中,親吻睡美人兒的眼皮。
這延哥哥與往昔給他寫的並無分歧。
那日午後,她自床上逃下,獨自睡在了榻上,醒來,便見蘇延在伏案作畫,隻畫的是美人兒。
如此嬌態,倒是與慕葉印象中那位端莊得體的顏茹玉分歧。
慕葉道,“殿下若想看信也輕易,我將信中內容再寫上一遍,請殿下一閱如何?”
隻笑了笑,道,“有幸與夫君同習一人字帖,剛巧罷了。”
“公子來信了。”景雲奉上一捲紙,道,“昨夜到的,我見夫人睡下便未奉告。”
便起家辭道,“稟皇上,嫂嫂剋日產,兄長禁令府中高低不得喝酒。”
慕葉實在吃了一驚,這顏茹玉比蘇煒長了也不過四五歲罷?
已是初冬了,本年的夏季該比往年更冷些罷。
“灕江的水清且冽,用來釀酒最是事件!”慕葉心頭酒蟲出動,已是忍不住,“當真有桂花香氣?”
延哥哥以往也給他寫過,如何今兒就不能看了?
院落中,一株偌大的桂花樹早失了香氣,桂花樹下並肩而依的人模糊在麵前閃現。
慕葉自不覺如此。
顏茹玉的水眸微微一縮,心似被紮過普通,疼,卻冇有傷口。
唇邊泛著淺淡笑意,麵若桃花,臉頰含春,清楚是備受丈夫寵嬖的嬌妻模樣。
“你這魯莽性子需改改了,夏姐姐本日設席,請的都是女眷,你來此多有不便。”
“夫人醒了?”答話的是一嬤嬤,嬤嬤翻開床幔,服侍慕葉起床,“昨夜夫人在榻上睡了,老身大膽將夫人抱上床,多有衝犯,請夫人莫怪。”
蘇煒奧秘一笑,“不能與阿月姐姐聽。”
簡樸得冇有一字是多餘的。
畫上是她,她在榻上枕臂而臥,衣衿微敞,暴露半副標緻的鎖骨,髮髻鬆開,如瀑青絲垂在腦後,有幾縷髮絲被風揚起,繞過白玉般的耳,落在頸間。
落在旁人眼裡倒是羨煞爾等。
蘇煒揚了腦袋,滿眼猜疑,“為何不能看?”
報安然嘛,不過是何時到了何地,是否安好之類。
望著蘇煒眼中過分敞亮的眸光,慕葉實在不忍回絕,可那圖實在是不能讓蘇煒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