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遵旨。”顧流盼屈膝一禮道。
“據妾身所知,因為適逢萬壽節,是以宮中各處均需裝點一新。而這沁芳亭也是早在乞巧節的時候就已補葺過,如果當真如此,這新換上的圍欄決計冇有一碰就斷的能夠,還請皇上明察。”顧流盼屈膝施禮,將心中一眾疑慮儘數說了出來。
皇後久居深宮,並未見過這個小寺人,也不甚體貼。隻是托盤中的物事引發了她的獵奇,翻開蒙在上麵的錦緞,一節斷了的雕花梨花木躍然麵前。皇後迷惑的拿起這節梨花木,不知蕭煜是何企圖。
顧流盼皺著眉,一邊踱步一邊說道:“我與她談過一次,曉得她入宮是為了家中的生存。試問一個能為了家人連宮都能入的女子,又怎會等閒的放棄生命?”略帶些衝動的情感讓她冇有過量的重視說話。
將這段梨木靠近問了問,蕭煜當真冇聞到任何一絲藥味,心下不由得也奇特了起來。遵循顧流盼所言,這圍欄剛換上冇多久,如何能連一絲氣味都冇有?
一襲明黃迤邐而至,端莊嫻雅,至蕭煜麵前,屈膝施禮道:“臣妾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昂首,目光看到了一旁陪侍的顧流盼身上,略頓了頓,隨即規複如常。
蕭煜起家,親身上前將皇後扶起,伸手理了理皇後落下的一縷鬢髮,柔聲道:“清兒生性純良,朕自始至終都是信賴你的。要怪隻能怪朕,冇有將你庇護好,被故意人操縱了去。”
“你給皇後講講,宮裡是如何措置木料的。”蕭煜懶懶叮嚀著順喜,本身則斜靠在椅背上,雙眼輕闔。
顧流盼見皇後句句衝著本身而來,心中一陣凜然。不由得暗自迷惑,本身方纔插手了皇後一黨,並冇有與任何人打仗,平時服侍兩位公主也是經心極力,甚麼時候獲咎了皇後,竟讓她如此針對本身?!
款款落座後,蕭煜想了想,開口扣問道:“前些日子,朕讓皇後去查的沁芳亭一事,冇想到這麼快就有了覆信,真是出乎朕的料想,辛苦皇後了!”
“宮裡如何了?”顧流盼的話讓蕭煜感覺內心有些不舒暢,揚眉冷道:“這皇宮乃是集天下繁華的處所,錦衣玉食,有甚麼不好的麼?!”
顧流盼倉猝跪下道:“妾身並非此意,還請皇上恕罪。”
此中必然另有啟事。
“皇上賢明,此物恰是沁芳亭的圍欄。”顧流盼道,“不知皇上可知這宮中的木料,皆顛末特彆措置,聞上去有一股淡淡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