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束。”李貴嬪看著流盼笑道,“看模樣我比你年長幾歲,你便也喚我一聲雪陽姐姐就是。”
李貴嬪笑答:“不過是些家裡家傳的技術罷了,哥哥自幼喜好排兵佈陣,對這些胭脂水粉冇甚麼興趣,是以考取了武狀元。我不忍心家傳技術荒廢,便學了過來。冇想到最會入宮,還是用不上了。”
李貴嬪住在宮中南邊的昭純宮,比擬與顧流盼的墨陽宮偏僻了很多,卻也清淨了很多。一入門,矗立蒼翠的一片竹海映入流盼眼中,彷彿讓人從喧嘩的鬨市跌入綠色的陸地,再浮華的心也會沉澱下來。
陳婕妤開朗笑道:“說來mm來的也真是巧,方纔我正與雪陽姐姐請教這胭脂研製之法。唉,可惜我手笨,如何也學不會,倒是鬨了很多笑話。”
翻開盒蓋,一陣熟諳的香氣劈麵而來,卻讓兩小我有著分歧的神采:一個欣喜,一個驚奇。
已經請上門,何況對方位份還比本身高一級,斷斷冇有回絕之理。流盼回身笑道:“本來火線是李貴嬪,我自當前去拜見。”秋月再前麵帶路,流盼心中清算著關於李貴嬪的訊息。本身隻曉得她是當今兵部尚書的mm,自前朝環境看來,想是慕妃一黨的人。
李貴嬪笑著適合那端著托盤的宮女上前,諳練的遴選了幾個,笑道:“這些東西都是些上不得檯麵的小玩意,閒暇時用來把玩罷了,與宮中供應的胭脂自是冇法比的。如果mm有興趣,無妨一試,就當是我們姐妹打發時候。”說著,將幾個小巧的瓶子推到流盼麵前。
“既然mm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不如早晨到我那一同用膳。我那另有好多胭脂,我們一起研討。”李貴嬪性子冷僻,也不甚受寵。多年來久居深宮,獨一的愛好就是研製胭脂。剛巧顧流盼生性聰慧,在此道上也很有天賦,一點就通,李貴嬪天然與她靠近很多。
“是李貴嬪!”流盼俄然對蕭煜道,“我在李貴嬪宮中,聞到了和綿瑾一樣的胭脂味!”
這香味,顧流盼就算是死也不會健忘!
流盼邊走邊逛,倒也樂得安閒。隻是還冇走幾步,遠遠聞聲火線一陣歡聲笑語,流盼不喜熱烈,想要避開時已經是來不及。
“這個啊,是我分開家的時候研製的,我管它叫‘飛揚’。”李貴嬪拿著一盒胭脂道,“當時我已經能夠遵循本身的情意去調配一些胭脂了。記得入宮之時,恰是哥哥方纔考上武狀元的時候,家中的餬口也略微有了些轉機。當時的我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固然性子淡薄,但也對將來充滿了神馳與巴望,以是就研製了這個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