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頭戴玉冠,身著青衫,正如同當年在秦淮河邊的普通,此時的他峨冠博帶,氣質卓然。而陪坐於一旁的秦昭卻較之當年,多了一份沉穩與藏拙少了一分狷狂與不羈。
“回皇上的話,提及此事,臣也不過是托了皇上的洪福,幸運得勝。記得當時,眾將苦思無方而敵軍久攻不下,兩軍對峙不下,如此下去隻怕終是會耗得糧草無繼。臣當時想著,如果再這麼對峙下去,隻怕我軍會墮入窘境,是以一時打動,便想著能夠以奇製勝,即便是此計不成,也不過是喪失了微臣如許一個知名小卒。可如果成了,便能將局勢既是竄改過來……”秦昭漸漸吞吞的說著,極儘詳細,因為他曉得,蕭煜並冇有用心在聽。
“不知秦大哥在虎騎營這一年可好?可有甚麼妙聞軼事,說來聽聽。朕不常出宮,對於邊關之事的體味老是逗留在溢美之詞上。”蕭煜笑著問道,麵前的金盞玉盤當中盛放著珍羞美饌,可兩人卻冇有一人動筷。隻顧著一味說話,彷彿是在等著甚麼人來。
“臣妾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顧流盼躬身施禮,冇有了早上的寬裕,恭謹端莊。隻見她儀態萬方的略一偏身,向一旁的秦昭點了點頭道:“見過秦統製。”
秦昭聞談笑道:“皇上所言差矣,巴哲可汗現在能夠合適擔當汗位的皇子確切隻要三人不假。可據臣所知,在突厥王國,另有一人也是汗位的有力擔當人,此人不管是膽識策畫還是出身血緣,都不輸於任何一名王子。”
“新晉的右賢王,哲彆。”
“宓夫人到!”跟著門口尖聲的唱喏,讓蕭煜一向略顯暗淡的眼神放出光彩。
“不必……”一起冇有說話的顧流盼俄然開口道,沙啞的聲音已冇有了昔日的輕靈。
“唔。”蕭煜皺眉點頭道,“對於突厥王國的幾位王子,朕也曾有所耳聞。現在突厥王國當中,有才氣合作汗位者無外乎三人。一是由巴哲可汗的閼氏所生的大王子吉德,此人年長慎重,可仗著本身是大王子又是左賢王的身份,飛揚放肆不成一世,想來若非是嫡出難成大器。至於三王子胡律,傳聞此人是由巴哲可汗的側妃所生,覬覦汗位多時,卻又無法於庶出的身份。而五皇子碩克的出身,更是不值一提,有傳言說是巴哲可汗與一卑賤的胡姬所生,到了十五歲才認祖歸宗,他為人又怯懦荏弱,非常不討巴哲可汗的喜好。如許的三位皇子,即便是朕故意攙扶此中一名,也無從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