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哀痛,那便是他幼年喪父。老恭親王在白祁燁五歲那年病逝,年僅五歲的白祁燁成了大翰國,乃是全部元修大陸最年幼的親王。
白祁燁立在窗邊,這會兒蘇婉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這麼看著白祁燁,蘇婉不得不承認,彷彿不管在何時何地見著白祁燁,他都是完美無缺的。
最後一個“恩”字,尾音拉得很長,白祁燁神采慵懶又戲謔地瞅著蘇婉:“要見本王的父母也行,不過可要成為本王的媳婦兒才氣夠!”
鼻尖不知何時傳來一股淡淡的酒香,蘇婉微微一愣,那邊白祁燁已經轉過來,神態慵懶地看著她。
特彆是那張臉,這會兒即便隻是瞧著半張側臉,那精美的弧度,美好的線條,她瞧著竟然有些恍忽。
畢竟敵不過蘇婉的眼功,白祁燁乾脆將全部身子的重量全數靠在了窗戶上,似笑非笑地盯著蘇婉。
她說的模棱兩可,在她心底,那句話的意義,實在是說,她是在阿誰時候,剛好想起了李白的那首詩。
前人古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白祁燁挑高了眉梢瞅著她,見她一雙烏黑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本身,但也隻是那麼盯著本身,都不開口了。
到底白祁燁如何以為,蘇婉並不體貼。反倒這個時候,她因著白祁燁那落寞的神采,又想到那首詩詞,埋冇在心底最深處的思念,也被牽引了出來。
蘇婉抿唇,雙眸又瞪大了幾分。果然如同她猜想的那樣,這個白祁燁是在用心逗弄她。
作為至今尚存的兩大親王之一的恭親王世子,怕是羨煞了天下人。他冇有兄弟姐妹,府中便不會有那些為了恭親王阿誰位置,兄弟之間相殘的勾心鬥角。
人攀明月不成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古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前人。
剛說了兩個字,蘇婉俄然神采一頓,臉上神采還是,但是心中已經警鈴高文:“其他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在那之前,我也冇有想到,我還能想出那詩。”
蘇婉臉頰緋紅,因著與白祁燁比武,這會兒幾近累得爬不起來,乾脆放鬆了身材,直接倚著椅子的左邊,恰好能夠拉開與白祁燁的間隔。
瞧著幾近虛脫的蘇婉,白祁燁忍不住嘖嘖出聲:“就這麼會兒工夫,就累成如許了?”
蘇婉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趕上白祁燁,她統統的明智和沉著都會被逼得消逝無蹤。
就在蘇婉在猜想著白祁燁心機的時候,倚在窗邊的白祁燁俄然開口,嗓音降落:“古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前人!”